的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人,可是這樣的景象,姑蘇城百年來不曾有過,所以,寧家備受姑蘇城百姓的愛戴。
容郅頓了頓,隨即嘴角微彎,看着她挑挑眉,問道,「聽無憂的話,除了楚國之外,其餘三國都曾踏足?」
樓月卿笑了笑,目露輕嘲,緩緩道,「就算沒去過,也曾聽說過,楚國幾年前還能到處可見餓殍遍野,這幾年才好起來,如今也算安定,北璃國力衰弱,也是人命如草芥,前兩年鬧饑荒,連吃人肉的事情都不少,東宥皇帝昏庸,朝堂混亂,這一年來才略有好轉,西魏權臣當道,皇子奪嫡,誰還會顧及百姓的死活,所以,姑蘇城的安定,四國之中,無一可比!」
姑蘇城並非朝堂,寧家也是愛民如子,不曾剝削百姓,也不會草菅人命,所以,姑蘇城繁榮昌盛,也是必然的,她最喜歡的,便是這樣安定的局面。
她昏迷時,北璃鬧饑荒,據說北璃定州一帶顆粒無收,餓殍遍野,百姓食不果腹,竟食人肉,導致父子相殘,夫妻相食,慘絕人寰,當時朝廷撥款賑災,開放糧倉,可是官官相護,貪瀆之風盛行,到百姓手裏的銀錢和糧食,竟不及朝廷給的三分,那一年僅僅三個月,竟死了幾十萬人。
屍體堆積成山,哀鴻遍野。
當時她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這件事情,醒來之後,師父與她說了,可是,她知道也沒用了。
如果當時她是清醒着的,她肯定會去看看,肯定不會讓那件事情如此慘烈。
容郅沉默,沒說什麼。
他是當政之人,自然知道樓月卿的話,皆是實情。
當年他剛攝政之時,朝堂混亂,百姓苦不堪言,國庫空虛,朝臣不思百姓之苦,只知保自身榮華,甚至外有強敵虎視眈眈,根本就是內憂外患,他當時年僅十六歲,面對這樣的爛攤子,除了殺戮,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所以,肅清朝局,他毫不顧忌的把那些該殺的人,或者不該殺的人,全都殺了,地方官員更是死了不少,軍中朝中的將領也被他殺了好些,父皇七個兒子,除了皇上,他,襄王容玦,其他那幾個皇兄,如今外放的外放,囚禁的囚禁,死的死,還有幾個公主也都難免,好幾個世家被連根拔起,楚國除了四大國公府,還有三個侯府,如今國公府他不曾動過,可是,三大侯府,其中兩個也都被他連根拔起,只有忠勇侯府藍家安虞。
楚國如今已經慢慢好起來,國力也比之當年好了不少,可是,卻仍然不算安定。
馬車緩緩駛向天香樓,直到馬車停下來,兩人都未曾再說話。
容郅事先下了馬車,隨即伸手扶着樓月卿緩緩下來,樓月卿為了避免麻煩,戴上了面紗。
他們走的是天香樓的後門,走進來,自然是天香樓的後園。
卉嬈已經在等她了。
看到容郅,卉嬈挑挑眉,緩緩行禮,倒是沒多說什麼。
樓月卿看着容郅,緩聲道,「你先等下!」
挑挑眉,攝政王殿下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樓月卿不欲多言,和卉嬈一起走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
關上門,卉嬈才將袖口中的紙條遞給樓月卿,便立於一旁,不再多言。
樓月卿掃視一眼紙條上的內容,抬頭看着卉嬈,挑挑眉,「千璽島?」
卉嬈頷首,「是,您讓她們查的這個景恆,便是千璽島的花島主之徒,人稱恆公子!」
樓月卿將紙條捏成一團,眉間緊擰,沉思。
靈兒的父親,竟然是千璽島的人,這倒是有趣了。
之前師父的傷,就是在千璽島受的,之前師父探得靈狐長於千璽島,所以師父便不顧艱險前去尋找,卻重傷而歸,而如今,她所找的靈兒的生父景恆,竟是千璽島的人,這算怎麼回事?
而且,端木雪凝為何會和千璽島的人牽扯在一起?
千璽島以醫術聞名於世,是東海上的一座孤島,常年籠罩着迷霧,除非島上的人引進,否則很少有人能夠避開迷霧進去,一旦被迷霧困住,那就是死路一條,且上了島後,更是危險,島上到處生長着劇毒之物,若是一時不慎被碰到,也是死路一條,所以,多少年來都不曾有外人敢踏足。
兩百多年前曾有被世人頌為可肉白骨,活死人的神醫家族
021:靈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