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
以為只是牽掛郡主,不成想,竟是擔心郡主是否生氣,王爺竟然會擔心這種事情?
不過想來也是,牽掛郡主,自然是也牽掛着郡主的心情。
心理學,薛痕回答道,「屬下不了解郡主,所以不知,不過,若是郡主對王爺有心,知道王爺今日毒發,想必會很擔心!」
容郅抿唇,倒是沒說什麼。
薛痕看着容郅不再多言,便道,「若是王爺沒事,屬下先下去佈置今夜的守衛!」
「嗯!」
薛痕離開,容郅望着北方的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蠱毒在體內將近二十年,每月這一日,早已是習慣,不懼無畏,只是,這一次,怒知為何,竟有些怕。
怕她心疼,怕她擔心。
以前,也不懼怕蠱毒脫離控制要他的命,可如今,有些怕了。
……
樓月卿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已是酉時。
夕陽西下,天邊泛起一抹金輝。
她照常洗漱,半點沒有不妥。
緩緩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裏仰頭看着天際,擰了擰眉心,天快黑了……
莫言看着樓月卿站在那裏,挑挑眉,緩緩走過來,低聲問道,「天色不早了,主子想吃什麼,莫言這就去準備!」
樓月卿回頭看着她,想了想,道,「弄些清淡的吧,你一向懂得我的喜好,照着弄就行了!」
莫言莞爾,「是!」
微微頷首,轉身走向廚房的方向。
樓月卿也緩緩走出了院門口。
玄影跟了上去。
日落之後,陣陣微風吹來,竟是無比的清爽,樓月卿緩緩走到迴廊上,一直未曾開口。
玄影也沉默,跟在樓月卿身後。
見樓月卿站在迴廊上看着天邊,玄影才開口說了今日一直沒機會說的話,「郡主是否在擔心王爺?」
天快黑了,樓月卿面色一直不太好。
樓月卿一怔,隨即嘴角微扯,淡淡的說,「你想多了!」
他都不需要她的擔心,既然如此,她何必去擔心?
玄影一默,導致不知道怎麼說了,郡主擺明了是擔心,可是,卻不肯承認,想來也是,王爺這樣,郡主若是一點也不擔心,那王爺的一番心思也都不值得了。
擔心,證明心裏牽掛着,牽掛,證明心裏有王爺。
又是一陣沉默。
樓月卿不說話,玄影也不敢再開口,所以,兩人就這樣看着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沉默了許久,樓月卿突然轉頭看着玄影,淡淡的問,「你見過他蠱毒發作的樣子麼?」
玄影一怔,隨即頷首,「見過!」
她效忠王爺十年,自然是見過的,好多年以前的了,不過,他發作時那個樣子,過去那麼多年,仍然不曾忘記。
樓月卿聞言,淡淡一笑,緩緩道,「焚心蝕骨……能想像得到……」
她也見過,小時候見過一次,那時候並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所以沒刻意去記住,那次在姑蘇城外那天夜裏,也是見過,不過那時候剛入夜,發作的不明顯,後來他被自己踢進藥池,藥池的水是集齊百種稀有藥材的,作用不小,他又昏迷了過去,所以那次蠱毒也就被壓制了下來。
不過,雖然不太清楚焚心蠱的毒性,可是,焚心蝕骨的折磨,她並非不知道如何,和寒毒發作的時候,不相上下。
只是一冰一熱就是了。
玄影默了默,道,「王爺能熬得過去,郡主不必擔心!」
對於王爺而言,這種感覺,早已習慣!
樓月卿沒說話,收回目光,轉身,走回去。
玄影看着樓月卿這樣,有些擔憂,不過沒說什麼,跟着她回去。
莫言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樓月卿愛吃的,端菜上來時,已經天黑了。
樓月卿看着桌上平日裏愛吃的,面色如常,坐下,端來莫言盛好的飯,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莫言和玄影也被她叫着坐下吃,莫言倒是還好,玄影早前不適應,現在雖然也是不自在,倒也不敢拒絕。
因為這種事情經常有。
吃完晚膳,喝完端木斕曦讓人送來的藥膳,樓月卿慢慢放下手裏的碗,看着莫言,緩聲道,「去讓寧煊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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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舒服,就這麼多了,明天多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