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殿下自然是不客氣,坐在她對面,掀開茶杯蓋子,嗅了一下,略略蹙眉,「太燙!」
說完就把被子放下,沒動了。
樓月卿很想把桌上的一壺開水潑過去。
拉着臉,看着他,樓月卿笑眯眯的問,「王爺怎麼過來了?這大白天的,就不怕被發現?」
這樓家的守衛果然是不行了,竟然讓他就這樣潛進來,跑到她這裏,方才下面的莫言自然發現了有人在上面,只是見樓月卿沒異樣,就知道沒什麼危險,就沒怎麼着。
容郅挑挑眉,顯然沒在意樓月卿問話的重點,而是挑挑眉,眼中划過一絲笑意,悠悠問道,「郡主的意思是說,孤白天來不得,晚上倒是可以來?」
樓月卿一噎,看着他,瞪了一眼。
落在攝政王殿下眼中,倒是有些像是在害羞?
真稀罕!
心下一陣混亂,樓月卿擰緊眉頭,看着容郅,咬牙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容郅,我的話,你都忘了麼?」
不要來惹她,不要靠近她,這些話,他都忘了麼?
容郅看着她,沒說話。
認真的看着她,確切地說,是看着她的眼睛,仿若想要將她看透,這種眼神,樓月卿很不喜歡,很快就別開臉,心裏有些緊張。
她一直都知道,容郅於她而言,和別人是不同的。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她也許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不通究竟為何,她明明不是一個輕易動心的人,因為顧忌太多,也有太多的恐懼,她很理智,卻終究還是慢慢的,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他的靠近,是一種毒。
也許,她真的不該來到楚京這個地方。
想到這裏,樓月卿緩緩站起來,看着容郅淡淡的說,「王爺如果沒事,還是回去吧,臣女還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打算轉身下樓,不想再與他單獨相處。
可是這樣一來,本來剛才一直沒有被容郅看到手就這樣落入容郅眼裏,包括那隻纏繞着白色紗布的左手手掌。
容郅蹙眉,忽然站起來走到她這邊,在她還未曾反應過來之際,拿起她的手一看。
確實是受傷了。
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她手裏怎麼會有傷?
如此近距離一看,才發現她臉上抹了一層胭脂,並非方才所看到的那般紅潤,手裏觸及的她的手掌也是有些涼。
剛才他還真沒看出來,她竟然抹了東西,把臉色給掩蓋了,他就覺着奇怪,怎麼前兩天還病懨懨的,如今就毫無異色了。
他忽然走過來,樓月卿想遠離都不行了。
他這麼一問,樓月卿一頓,看着他,沒回答。
容郅扯開了她手裏的紗布,手掌心處一道幾乎橫跨手掌心的疤痕就這樣映入眼中,因為傷口已經結痂,所以除了一道疤痕,手掌沒有腫,只是纖細的手指透着絲絲涼意,讓容郅忍不住有些怒意。
本來就失血過多,還受了傷。
不悅地看着她,擰眉質問,「誰傷的?」
難道是昨天回來的時候傷的?薛痕為何沒說?
樓月卿咬了咬唇,把手抽了回來,看着傷疤已經結痂了,倒也不在意紗布被扯開了,將手收回袖口中,淡淡的說,「我自己劃的,與他人無關!」
容郅擰眉,顯然對她的話有些疑惑,「昨天傷的?」
點了點頭,樓月卿沒吭聲。
見她沒回答,容郅又問,「疼麼?」語氣中,包含着點點關心,連他自己也不甚察覺。
樓月卿沒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看來昨日對於她割手餵血救人的事情,薛痕沒有跟容郅說,倒也還好,自己的血里有毒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也不好。
看着她,容郅忽然道,「容菁菁已經被抓了,你想如何處置孤都沒意見,可是樓奕琛去查之事,你不要插手!」
聞言,樓月卿有些驚訝,「你讓我不追究母親受傷之事?」
微微頷首,「這件事情不簡單,涉及朝政,這也是樓奕琛的意思!」
寧國夫人受傷之事,本身就是那件事情的背後之人打算抑制樓奕琛的一步棋,一旦樓月卿插
121:你想殺人,孤為你遞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