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投胎轉世這種說法,作為唯物主義的刑警,大多是不信的。但是,我卻是極信的。而且,在這世上,我不好怕兇殘的歹徒,但是卻唯獨畏懼恐怖飄忽不定的鬼魅。從小到大,我就沒有一部鬼片可以自己獨自堅持到看完過。
以前,因為我害怕虛無縹緲,又猙獰可怖的鬼魅。但我堅信以毒攻毒,可以克制並消滅心中的恐懼,便經常拉着老爸陪我看恐怖片。
結果,在看到一半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嗚嗚的聲響,差點沒把我的心臟給嚇停了。當時我渾身上下,就好似突然掉進了冰窟窿內一樣,牙齒開始不停的打顫,強打精神,一臉慘白的好似木頭人一般,緩緩的朝着發出嗚嗚聲響的一側,扭轉我僵硬無比的脖子。結果就發現,那可怖的聲響,其實是陪着我看恐怖鬼片的老爸,睡着了之後口中所發出的奇特呼嚕聲音。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強求老爸陪我看恐怖片了。而且我也發現,看恐怖片的時候,不能過於的集中注意力,最好時不時的分散一下注意力,多多少少可以緩解一下內心的恐懼。但是我偏偏就是那種很容易便集中精神的人,所以即使想明白了,但是這招對我不好使,所以我之後在以毒攻毒的時候,陪伴的對象換成了老媽。
只不過,她比我更加的畏懼鬼魂,電視上只不過白影一飄,連臉都還沒有看清楚,她便已經異常激動的一腳將沙發近前的茶几給踢翻了茶杯碎了一地。所以在那之後,我很少再在家裏面以毒攻毒了。我將陣地轉移到了拳擊訓練場,在打完拳的時候,用盡了各種威逼利誘,迫使拳擊教練和陪練,還有同我一樣的拳擊愛好者等一大群男人,陪着我一起看恐怖片。
結果,一大群渾身長滿疙瘩腱子肉,壯得能夠一拳打死牛的大老爺們,竟然在哀怨的音樂聲響起之時,就已經全都跟我擠在了一個沙發上面。一個個用衣服或是毛巾蒙住腦袋,嚇得好似瑟瑟發抖的鵪鶉一般,差點沒把我給笑暈過去。但是從此,我那些還沒拆封的恐怖片,便列為了拳擊訓練場的違禁品,禁止攜帶入內。
唉!現在別說是恐怖片了,就連電影也都別想再看到了。這個年代,就連沖水馬桶都是奢望,電子產品就更別提了。
不過,看不了鬼片,不一定就見不到鬼了。
我靠!現在在我眼前,庭院中飄着的白色身影,是什麼鬼東西?
我的腦瓜皮兀的一下子便炸了,頓時冒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我的行動永遠比腦子反應速度來得快,在我還沒驚駭的大喊「有鬼「之前,手已經抓起窗台上面斜插一枝臘梅的五色琉璃花瓶,朝着院中的白色身影丟了過去。
做了多年的刑警,身體的反應速度真是經常會超出我自己的想像。不過我在剛將花瓶扔出去之後,不由得後知後覺的心想:還好窗台上面擺放的不是仙人掌,要不此時我的手就變成刺蝟了。
我在現世的時候,窗台上面擺的就是仙人球,而我的家中也就只種了這一種植物。因為仙人球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我經常不在家,沒辦法好好的照顧它們。但是即使很多天不澆水,它們只要曬着太陽,便能夠很好的的活下來。
回過神來的我,看着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弧度的五色琉璃花瓶,並沒有穿過白衣鬼魂,而是被它伸手給接住了。
我的天啊!鬼魂實體化,莫不是我遇到了一個厲鬼?
白色衣炔飄飄的鬼影,忽然緩緩的從陰暗處走到了明亮的月光下,然後我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臉上掛着令我異常討厭的譏誚之色。
我太陽(太陽=什麼,請自行理解)啊!莫怪老娘口吐髒話,剛才實在是把老娘嚇得夠嗆。
只是段閎這個孫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穿了一件白色的錦緞長袍,跑到暖香閣的庭院中裝神弄鬼,嚇了老娘一大跳。他丫的是不是腦袋也被驢給踢了?
我看不止是被驢給踢了,還被牛給踩了,馬給踹了。
一襲白袍的段閎站在月光下,身上氤氳着朦朧的銀色光輝,他手拿着五色琉璃瓶,站在庭院中一動不動的望着我。
我此時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想到,他一定是一臉的譏笑之色。
段閎這廝就好似被人釘在了庭院內一樣一動不動,在看了我半晌之後,也沒說話,也沒進屋,然後竟然一轉身
第九章這廝是在對我宣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