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看到緊閉的窗簾。「已經有狗仔隊了麼?」
「是啊,聽門衛說有幾個翻了鐵欄進來,沒抓到。」
「翻了鐵欄啊…」蘇暖頗有幾好笑的感嘆,掀了被下床,「你們少爺還真是娛樂雜誌的銷量的保障,晴人比衣服都多,每周一位,還是有這麼多人豁出去的偷拍。」
她有些腳步發飄的進了洗手間,郭媽卻因為她的話,愣在原地好半晌。不知道為什麼,『晴人』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總讓人感覺格外的刺耳。
蘇暖淋雨梳洗完,郭媽已經下樓了,床上又是一套嶄新的四件套。
不用說,周嫂也已經來過了。
只要是蘇景淵留宿,第二天床上用品必換。
儘管蘇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會因為大家與平常無異的目光而感覺臉紅窘迫。她的心底始終都苟活了那麼一顆恥辱的種子。
世事,有時候真讓人感覺無奈又可笑。
昨天之前,她還是抱着ipad看他在頭條對別人左擁右抱。不過一夜之間,她就在頭條看到了自己與他的遠視圖。
雖然照片打了馬賽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她卻清楚記得。
那是去年的大年初一,她跟同學約着去雍和宮燒香許願,誰知道怎麼碰上了他。他還專門走過來幫她整了整圍巾,說天冷,早點回家。
當時他還特別嘚瑟得對旁邊的同學們說:我們家小暖麻煩各位多關照了。
結果大家問了她一路「那人是誰」,當時他還是戴着墨鏡的。
而這張被曝光的照片,明顯是故意抓拍的,恰到好處就是他幫忙整理圍巾的那一幕,配上圖文解說『秘密晴人』,再看這張圖就更顯得親昵有問題了。
那麼平常的一個偶遇,竟被抓拍到了,這是偶然麼?
如果她還是從前那個一心只想做得到父母歡心的江淺,或許會相信這樣的『偶然』,但是現在,她更願意相信這是『故意』。
就是不知道這故意而為之的人是衝着誰來的,是他,還是她?
蘇暖往歐式貴妃榻一靠,扯唇苦笑。不論這個人衝着誰而來,她都只有干受着的份兒,她現在還是蘇景淵的晴人,根本沒有自由的權利。
她瞅着天花板,無限惆悵。
(24)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