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顧峰從外邊進來,端了一碗粥,輕聲道:「吃點東西吧。」
「我我吃不下。」沈美緩手上拿着自己兒子的照片,這一看,也是一整天的時間。
相框的玻璃面上,一點一點的水跡是淚滴,有些幹了些,有些劃出了一道水痕,有些似乎是剛剛滴落。
顧峰嘆了口氣,坐了下來,伸手摟住了妻子的肩膀,默默地閉起了眼睛,沙聲道:「家傑也不會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啊。」
「他不忍心?」沈美緩一下如打開了開關,抽噎不止:「不忍心不忍心,他就捨得這樣扔下我嗎你說啊!你告訴我啊我是不是做錯了?」
丈夫苦口不言,只能嘆了口氣。
沈美緩哭聲道:「顧峰,我們是不是把這兒子逼得太緊了我們,怎的做錯了嗎?」
「我也不知道」顧峰悲痛道:「也許,我也沒有真正地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們,從來都沒有明白過家傑真正的想法。」
「是我把兒子逼死的是我,是我!」沈美緩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悲戚道:「是我害的啊!我不應該逼他我不應該這麼嚴厲對他我以為這是為了他好,是我啊!是我啊!!」
看着妻子越控制不了自己,竟是朝着牆壁磕去,顧峰頓時大驚,從後摟住了她,驚怒難受地大吼道:「冷靜點!你這樣,有用嗎?你這樣,是打算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了嗎?」
沈美緩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雙手掩着自己的臉,癱坐了下來,哭着說:「顧峰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怎麼過我也不知道。」顧峰長嘆了口氣。
這個家,一下子就只剩下兩個人,冷冷清清,日子那麼長,該怎麼過?
「是自殺。」
馬私r一愣,看着這位法證科的老秦帶來的一份驗屍報告,愣是擰緊了眉頭,「老秦,確定了嗎?」
對方淡然道:「活人會說謊,但是屍體不會說謊。除非你覺得我除了錯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厚德頓時訕訕地乾笑了兩聲,旋即又正色道:「可是,算上這個已經是第五個,都是自殺,你不感覺真他娘的詭異嗎?」
對方只是沉默了一會,冷不丁地道:「我還要去工作了,驗屍結束,我的工作就結了。法醫,只能斷定人的身體而死者的精神狀況如何,條件不足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下結論。」
「精神?」馬厚德一愣。
對方淡然道:「雖然並不是致命傷,不過在這個死者的身上,現了不少新舊不一,形狀不一的傷痕,有些甚至是利器造成的。這孩子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不至於有這麼多的舊傷。」
「你的意思是」馬厚德點了點頭:「家暴?」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了。」
看着這位不就言笑的傢伙離開自己的辦公室,馬厚德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馬厚德這會兒不由得嘀咕了一聲:「見鬼!」
當然,還有更加見鬼的事情那就是包括這個顧家傑在內,已經自殺的五名死者,無一例外都是朝陽補習班的學生。
馬厚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終於把新的煙灰缸裝滿了煙灰之後,毅然拎起來了電話,「喂,老劉啊!」
「馬厚德!有你這樣和上司說話的嗎?」
「不跟你扯這個!」馬厚德連忙地道:「局長,關於這前後幾次的自殺案子,我想要立案調查!」
「你有證據嗎?」
「第五條人命!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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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