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消耗到這種程度,莫說一兩個月,一年半載都未必能恢復過來。」
火雲邪神沒好氣道:「老牛鼻子,別在這裏給我裝慘……現在外邊的靈氣濃度,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年半載?怕不是十天八天的事情。」
「我可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恢復得快啊,老了,老了。」
二人沒有聊任何關於新國與道妖間態度的問題,看似是老朋友的打趣,卻在相互間不知道試探了多少個回合。
燕小西默默聽着,是不是插上幾句無關重要的話。
「這幾天你的弟子難得來看你一次,那老道我就,不在打擾了。」百劫道人捶着腰,緩緩站了起來,揖了揖,「我也看看我的那些徒子徒孫活幹得怎樣了。」
「會長慢走,」燕小西齊起身相送。
……
百劫道人離開之後,燕小西就扶着火雲邪神,到屋外走着。
燕小西道:「師傅,百劫道人不愧崑崙掌教,能沉得住。」
「他要是不能穩住,他還能怎么半?」火雲邪神停了下來,「出了這檔子事情,算是道協和妖協的責任。這兩個協會,沒有約束好手底下的人,賴才生甚至還是原來協會的代表之一,你以為百劫他能推卸得了責任?」
燕小西點了點頭,忽然道:「那…那幾位妖族的大人,沒有來找您嗎,師傅?」
「你說蒼近水,曲星河,冥塗山這幾個?」火雲邪神看着燕小西,後者點了點頭。
火雲邪神搖搖頭道:「數日前泰山上一戰,我親手斬了蒼雲天這幾個老傢伙。對於蒼近水他們來說,不是殺父之仇就是殺親之仇。這次雖然說互相是不同陣營,但弒親之仇就是弒親之仇,哪能說放下就放下?指不定這幾傢伙背地裏都恨不得我,哪裏會來見我?」
燕小西皺眉道:「我會派人密切監視蒼近水幾個的動向。」
火雲邪神擺了擺手道:「我這老骨頭還沒有脆到一碰就碎的地步。現在正是用人緊張的時候,再說外邊亂成一團,諒它們也不敢挑這個時候再出來興風作浪。」
「也對。」燕小西點點頭,但愁眉並未展開。
火雲邪神拍了拍燕小西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師傅應該知道。」燕小西正色道:「應急處理完畢之後,這件事情並不算完……死傷了如此多的民眾,不可能一筆帶過,必須有人,要出來承擔的。」
「這個人,不是已經有了嗎。」火雲邪神淡然道。
燕小西皺了皺眉頭,「您是說……賴才生?可是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他離開就離開了,最後也沒必要說那些話。」火雲邪神吁了口氣,「但是既然說了,意思不也就清楚了嗎?現在布衣道在外邊人人喊打,我聽說道妖不少門人族人,在來的路上,紛紛抄傢伙到了布衣道的山門,把人家的山門砸了一個稀巴爛,門前現在是寸草不生啊。這人走了,把所有事情攬走了,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餘黨還有,這些餘黨也脫不了干係。」燕小西沉聲道。
火雲邪神嘆了口氣,冷哼道:「那些傢伙,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只是為了靈氣復甦……你說他們會在意被追殺嗎?賴才生在臨走之前,割裂了自己和道妖的關係,把這一切變成一種個人的行為,我們就不能隨便動道妖,因為大部分的道妖也成為了受害者之一。強行出手的話,只會讓道妖抵死反抗……在沒有壓倒性的打擊力還有徹底的壓制力之前,我們拿什麼去和道妖開戰?在什麼地方開戰?針不刺進肉不知道痛,那些敢主戰的,甚至腦袋抽風說要核彈洗地的,你讓戰鬥在他們家門前打起來試一試?我看現在到底還有多少個傢伙,還有勇氣扛炸藥包去炸碉堡?站着說話不腰痛,大道理一條一條,不僅能說,還滔滔不絕,可能做的沒幾個!再說……」
「再說什麼?」燕小西頓時怔了怔。
火雲邪神沉默了片刻,「姓賴的只是離開了而已,誰也不能說,他還能不能回來……仙路斷了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成功達到更高層次的……你說,誰能估算他如今的力量?」
「我們不是還有龍顧問?」燕小西皺了皺眉頭。
「真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