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他說罷忽然想起,「對了,你家狗狗是什麼犬種?」
趙成宴手一頓,實話實說,「阿拉斯加雪橇犬,叫旺仔。」不給人摸的應該是旺仔吧,郁樓到現在都沒把兩隻奶狗分清楚,也是醉了。
&仔!」這麼耳熟,郁樓愣住,「我好像有在寵物美容院見過……是位女士……」話音未落,他的視線就定在了趙成宴的臉上。
很英俊的一張臉,目光深邃,氣質溫雅,不過他還是找到了一點點動過手術的痕跡,在趙成宴的眼瞼處有幾道淺色的痕,使他的面容多出了幾分閱歷的味道。
趙成宴心裏一個咯噔,嘴角的笑容都瞬間僵硬了,「……女士?」
&動。」郁樓湊近了一點,伸手輕輕扶住趙成宴的下頜,傾身仔細看他瞳孔的顏色,「果然,那位女士是你的母親,你還記得我嗎?三年前醫大附屬醫院,雖然你的主治醫生不是我,不過你的眼球是我監製的。」
「……」不敢置信,被認出來了!趙成宴感覺到郁樓冰涼的手指貼在他的耳側,他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然後在郁樓露出驚訝的神情後又尷尬地移開,「我……我以為我認錯了……看到你在大學當老師,所以我沒問。」
郁樓笑容淡了一點,收回手,「中間出了點事,所以換了工作。」
兩人靜坐了一會兒,家用機械人的飯做好了,郁樓道:「反正很有緣就對了,等會兒我幫你看看恢復得怎麼樣。」
趙成宴點頭,食不知味,滿心都是懊惱,想誇誇郁樓的醫術,又怕觸及到他傷心的地方。
飯後郁樓和趙成宴聊了一會兒術後保養的問題,趙成宴看看時間,就主動告辭了,他不知道自己心神不定下會不會又說錯什麼話,甚至郁樓落寞的表情都會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沒有坐電梯離開,而是去樓道口找了個地方,點起一支煙,抽一口,深深地壓進肺里,好像這樣才能鎮定一些,晚上還要上遊戲,不能再失態了。
抽完半根煙,電話鈴聲響起,趙成宴不禁嘆了口氣,接通後第一句話就無奈道:「媽,你可真是行動派啊……怎麼也不事先和我打個招呼?」
「……見到他了……嗯,我和他一起吃了晚飯……」
郁樓的心情多少有些複雜,在看到趙成宴的眼睛後,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人是他的導師,也是將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醫師,三年前趙成宴的眼球置換手術便是由老醫師主治,他負責眼球部分的維護。
因為手術極其複雜,連接視神經的部分必須根據患者來特別定製,所以研究費用開支龐大,能夠做得起置換手術的患者家庭非富即貴。有的患者家屬不想讓人知道患者身份,比如趙成宴的母親,所以他給趙成宴起了個代號叫六床,反正他的真名對於那時候的郁樓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他和老醫師在給趙成宴做完手術之後,幾乎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新的研究方案,直到一名罹患眼癌的小女孩作為志願者出現在萬眾矚目的視野中。
48.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