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野人回來時,已是半夜時分。他把我從火堆旁叫醒,把手裏那兩個像芭蕉一樣果子塞在了我的手裏。我把手裏那個大一些的果子分給了他,用力地把他的手緊緊地握了好一會。他知道我是在向他表示好感,高興地手舞足蹈地朝着我啊啊亂叫着。吃完果子,他把那隻破瓦罐放在火堆上燒了些水,等水熱了,就用手沾着熱水為我洗着身上的傷口,然後再把剛采來的那種綠色的樹葉貼在傷口上。
幾天之後,我的傷口差不多快要痊瘉了,精神也覺得好多了,就想跟嗨一起去出外尋找食物。嗨是我現在對他的稱呼,這個詞在英文中是你好的意思。只要我在林中高聲吼叫一聲「嗨——」,他就會在幾里外的地方應聲趕來。同樣,他每次從外面覓食回來,在很遠的地方「嗨——」上一聲,我就會從洞中出來跑去迎接。
這天早上,太陽剛剛從東山頂上露出,我就跟着嗨一起踏着濕漉漉的草地進到林中去尋找食物。我們順着林中一條隱約可辨的小徑沿着山邊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了森林,進到了一條幽深的狹谷中。陽光金燦燦地照進谷底,四周的青草樹木青綠醒目,蒼翠欲滴。我們踩着半人來高的草叢,在小溪和山邊之間急行軍一般地走着。由於早上還沒進食,我走着走着就感到有些力氣不支了。但是看着嗨那樣埋着頭快步行走的樣子,我就咬着牙一步不落地跟着。踩着石快跳過一道小溪,就來到了一片懸崖的邊上。嗨不由分說,熟練地抓起從山崖上落下的野蔓長藤,用力一越,跨到了五六米開外的懸崖對面,然後,站在對面的崖邊等待着我。
我站在崖邊朝下面看了看,卻見下面深得一望無底。我往下丟了快石頭,卻一直沒聽見回聲,我想這隻怕是個萬丈深淵。我本想留在這兒等着嗨,但我又覺得這太顯得膽小。於是,我抓着那條甩過來的藤蔓,用力地試了試,藤蔓很結實也很牢固,但我還是猶豫不決,因為我覺得我不能跟嗨相比,長期艱難的野生環境已使他有了超越人類的生存能力,再說他又無牽無掛。正在猶豫躊躇之時,嗨像是有些着急了,就向我舞動着手臂,啊啊地叫着。我被他叫極了,就抓緊藤蔓,借着助跑,騰空一越,跳了過去,然後被嗨接住。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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