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寶書帶着歉意微笑道:「讓你夾在我和陳宏兵中間真是難為你了,要不這樣吧,你和他們該咋樣還咋樣,我就不往裏參合了,別因為我的加入影響到了組織的感情以及團結,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說啥呢。」陸向北急的一擺手,「啥叫你不參合啊,你已經參合進來了知道不,這事兒沒的商量,凡事都有我呢。」
閆寶書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不得不咽了回去,「我怕你在中間不好做人。」
&這叫瞎擔心。」陸向北一拍胸口,「牛鬼蛇神老子都不怕,還會怕不能做人?」陸向北大笑,一口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亮眼,「陳宏兵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也就放寬心跟着我混吧。」說着,陸向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晚上放學我來接你,咱去廠礦大院看紅燈記去。」
&晚嗎?」
&不?」
閆寶書哪裏會拒絕,「嗯,我等你來。」
學校門口近在眼前,陸向北放開手,「快進去吧,別一會兒被那些好管閒事的給逮到。」說完,陸向北雙手插兜準備離開,走了沒兩步,他猛地轉過身再次跑到閆寶書身旁,「等會兒,還有一件事。」
閆寶書停下腳步,詫異道:「又咋了?」
陸向北靠近閆寶書,嘀咕道:「這幾天沒事我就盯着高百川那王八蛋,再過不了幾天學校就放假了,到時候咱兩就收拾他去。」
&有眉目嗎?」
陸向北一仰頭,「我沒有,但是我哥可以。」
閆寶書應聲點頭,「這件事晚上見面再說,我先進去了。」
&那我找杜新國去了。」
閆寶書和陸向北在學校大門口的不遠處分開,就在閆寶書邁着大步往學校里走的時候,一群騎着自行車的小年輕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閆寶書打量着面前的七八個小年輕的,就沒一個是認識的。
&志,請問有事嗎?」
顧軍跨坐在自行車上笑的起勁兒,頭上的棉帽子的兩個耳朵向上翹起,身上的黃色大棉襖上有幾塊油漬河愣(油漬水跡)尤為明顯,將人襯托的埋汰兮兮的。顧軍笑着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兄弟,隨後才嬉皮笑臉的和閆寶書說:「同志跟你打聽一下,剛才那位同志是陸向北嗎?」
閆寶書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
閆寶書的默聲讓顧軍身後的兄弟們大為不快,紛紛嚷了起來,「問你話呢,你這同志是啥態度啊,咋地,瞧不起俺們啊?」
&是就是,平時就聽人說了,鐵道東的人都牛逼哄哄的,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眾人三言兩語的說個沒完,閆寶書實在是插不上嘴。
&消停的。」顧軍豎起右手,待眾人安靜下來以後他半趴在車把上,笑嘻嘻地說:「同志,你就實話實說,剛才和你走一起的是陸向北吧?」
閆寶書可不是這群人小年輕能夠哄騙的,假友好的面孔可不是某個人的專利,再加上他和陸向北認識也有一陣子了,就沒見陸向北帶他認識過眼前的這群人,閆寶書由此推斷,這群人是來者不善。
&不是啊。」閆寶書傻裏傻氣地笑着,「那是我哥,姓閆,不叫什麼向北的。」
顧軍眯縫着眼睛,「同志,撒謊可是不對的。」
閆寶書笑道:「我又不認識你,為啥要騙你嗎。」
&兒,這小子不老實啊,那就別跟他廢話了,我看不如就……」
閆寶書莫名的緊張,這些人該不會找不到陸向北要拿自己開刀吧?事實證明,閆寶書想多了,不說顧軍有沒有要整他的意思,就是鎮守在學校門口的紅衛兵也不是吃乾飯的。
&哎哎,你們幾個是幹嘛的?」兩個紅衛兵打扮的學生走了過來,左右看了兩眼說:「咋地,欺負人欺負到學校門口了?」
顧軍依舊笑嘻嘻的,「同志,你們誤會了,我就是路過問一下路。」
為首的紅衛兵不信,轉過頭看着閆寶書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閆寶書應聲點頭,無比真誠的說:「嗯,他們問我西河溝咋走。」
&你告訴他怎麼走了嗎?」
閆寶書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告訴了。」
&還不
27.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