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當然會覺得耳熟,前面時間這個李休曾經通過馬三寶獻上傷口縫合之術,救治了無數的將士,當時太子與公主一起為他請功,陛下還賞了他一個致果校尉的散官,另外前段時間公主受傷,也是這個李休施展妙手,使得公主的傷勢好轉,如果沒有毆打駙馬這件事,恐怕這個年輕人將會前途無量啊!」裴寂再次笑道,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平時他喜歡吃的豆芽也是出自李休之手。
「原來是他,我記得他好像還是李靖的庶子,只是因為一些事情導致他們父子交惡對不對?」李淵這時也終於想起來李休的來歷道,之前賞賜李休時,他還特意翻看了一下李休的資料,所以對李休之前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的確如此,李休戀上一個妙齡尼姑,結果被李靖強行分開,導致那個尼姑傷情而死,為此李休一怒之下反出家門,雖然此舉有些不孝,但也說明他是個性情中人,而且年輕人做事衝動一些也情有可願。」
裴寂能夠得到李淵的器重,除了兩人交情外,他本身也極有能力,比如記憶力驚人,只要是看過一遍的資料,就幾乎不會忘記,不管李淵問什麼他都可以立刻回答。
「出身的確差了一些,品行好像也有些瑕疵,不過能夠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甚至救了三娘一命,也算是年輕有為,可他也太驕縱了一些,難道他以為憑着那些功勞就可以肆意毆打朝廷重臣嗎?」這時李淵聽到這裏卻有些生氣的道,柴紹不但是他的女婿,而且還是朝廷的重臣,被人毆打一頓也是丟了他和朝廷的臉面。
「陛下倒是錯怪了李休,據稟報的人說,當時駙馬急着去見公主,所以對李休態度惡劣了一些,而且還是他先動得手,當時李休也不知道對方是駙馬,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所以嚴格來說,駙馬和李休都有錯。」裴寂卻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雖是如此,不過李休品行有污,年少得志更非好事,所以我看還是晾他幾年,等到他心性穩固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李淵的處置明顯有些偏向柴紹,畢竟李休的身份根本無法與柴紹相比。
裴寂聽到李淵的話也知道他在偏向柴紹,不過他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說句公道話已經算不錯了,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而惹李淵不開心,更何況李休毆打當朝駙馬還能安然無事,也算是十分幸運了。
與此同時,剛剛到達長安的李休並不知道李淵對自己的處置,不過他若是知道的話,恐怕會高興的跳起來,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朝廷召去當官了。
「馬叔,你們是去城中的公主府還是別院?」剛渡過渭河,李休就立刻向馬爺問道,再往前就是黃渠了,而他家就在黃渠邊,離家這麼長時間,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去,離家這麼久,也不知道小三他們怎麼樣了?如果馬爺他們進城的話,那他就不和他們一路了。
「公主說了,長安城裏太吵鬧,不利於養傷,而且在別院你又住的近,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馬上趕到,所以她想在別院養傷,接下來你就和公主一起走吧!」馬爺笑着開口道,回到長安,他的心情也開朗起來。
「怎麼,馬叔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別院?」李休聽到這裏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公主有傷不方便行動,所以我得進宮一趟向陛下稟明情況,還有前段時間與突厥的交戰經過,以及有功將士的名單等等,全都要向朝廷詳細稟報,所以這兩天我恐怕都得呆在長安城沒空回來,家裏這邊就有勞你多照顧一下了!」馬爺這時頗為無奈的道,他也想早點回去休息,可是公主這一受傷,所有事情都壓到他身上了。
「放心吧,公主那裏我會經常去幫她檢查的,絕對不會出問題!」李休聽到這裏拍着胸脯保證道,不過緊接着他又有些擔心的道,「馬叔,你說柴紹會不會向朝廷告狀?萬一我毆打他的事被朝廷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
「哈哈,你以為柴紹是誰,他可是堂堂駙馬,而且還是右驍衛大將軍,卻被你這個書生給毆打了一頓,這件事他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更別說去告狀了,不過你也別心存僥倖,陛下那邊恐怕早就知道了,你小子日後的仕途堪憂啊!」馬爺先是大笑一聲,說到最後又有些遺憾,以李休的才能,不當官實在太可惜了。
「當官有什麼好,最好朝廷連那個武散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