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武僧也站了起來,他們是寂言大師專門派來保護柳嬋的。
緩緩挑眉,柳嬋看向他們四人,不由得微微搖頭,「多謝寂言大師!」這到底是出來遊山玩水還是捉鬼來了?
「我們幾人去看看吧,具體事宜待得看過再說。」對面,長修開口,他的聲音沉穩又好聽,傳過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聽從。
轉眼看過去,柳嬋動了動眉尾,「隨意,長修大師說了算。」
「小順,帶幾位大師去西廂。」齊老爺發話,那邊一個小廝快速的站了出來。
「走吧。」柳嬋站起身,心知齊老爺急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想讓他們去把那吸精鬼收拾了。
叫小順的小廝在前帶路,柳嬋等一行人走出大廳,順着長長的迴廊,朝着西廂走去。
柳嬋走在前,她前方就是小順,他微微弓着身子,而且走路無聲,不會摩擦地面。
其實有時根本無需詢問,單單是看一個人的姿態,就能知道他是什麼身份。諸如這個小順,一瞧他就是下人。
「小順,你們公子這個情況有多久了?」雙手負後,柳嬋走路時都在昂首挺胸,雖然她自認為風流倜儻,但是在別人看來,她這個樣子倒是幾分怪異。
「回柳三少,自從少爺從帝都回來就有些奇怪,距今已經半年了吧。」小順回答,很恭順。
「他都什麼狀況,你跟我說說。」儘管齊老爺在淨土寺曾說過,但柳嬋還是想再問問。
「公子他啊,白天昏睡不起,怎麼叫都叫不醒。什麼東西都不吃,夫人着急,就命小的們強迫公子喝流食。晚上呢,公子倒是會醒來,不過醒來之後就門窗緊閉,不許小的們靠近,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只不過,那房間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因為小的們曾幾次遠遠地聽見公子在房間裏和誰有說有笑的。」小順說着,這些情況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怎麼都是詭異。
「不是曾說有人瞧見齊公子屋裏頭的東西了麼?」這是齊老爺說的。
小順頓了頓,隨後點頭,「是公子身邊的小廝看見的,之後他就病了,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從那以後,誰也不敢去偷瞧了。
微微頜首,柳嬋沒有再問,看來情況和齊老爺說的差不多。
偌大的拱門做的極其精緻,進入其中,這就是西廂了。
西廂很大,房屋頗具風格,鱗次櫛比,很是好看。
這西廂沒有一個人,小廝丫鬟都沒有,只有門口掛着兩盞琉燈,再往裏走黑乎乎的,什麼都瞧不見。
帶路的小順也腳步遲疑,走走停停,在走上拱橋時,他終於停下了腳步。
「幾位大師,柳三少,小的只能帶到這兒了。再往前,小的不敢過去。」他站在那兒,寬鬆的褲管下,兩條腿在打哆嗦。
看向他,柳嬋倒是不為難,「齊公子住在哪兒?」
「順着這迴廊往裏走,轉過彎就能看見了,唯一亮着燈的就是。」小順立即指示方向,只要不讓他過去怎樣都行。
柳嬋隨即越過他走下拱橋,對於小順那打哆嗦的腿,她視而不見。
長修也腳步沉穩的跟上,他的僧袍在黑暗之中好似都帶着風,讓人無端的心情放鬆。
一空拎着哨棒,仰頭看了看那小順,又看了看已經走下拱橋的那兩個人,最後小聲問道:「真有那麼嚇人麼?」
小順哽了哽,隨後點頭,「嗯。」
走下拱橋,光線更暗了,柳嬋藉助的無非是夜光,可有可無的夜光。她沒有夜視眼,所以此時手上若有個手電筒的話,一定極其特別的方biàn 。
身後是長修她知道,只有他走路是這種聲音,沉穩從容。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股檀香味兒,和一空可不同,一空那是檀香加汗臭味兒。
「有長修大師在,也就不怕那吸精鬼逃跑了。不過據說心底有**的人才能瞧見那吸精鬼的美貌,無**的人看見的才是白骨。就是不知,長修大師的眼睛會看到什麼?」柳嬋開口,那音調幾分陰陽怪氣。
「它們呈現什麼模yàng ,我看見的便是什麼模yàng 。無論紅顏亦或是白骨,都是假的。」長修回話,聲線還是那般平穩,就好似並沒有聽到柳嬋的陰陽怪氣。
「大師就是大師,說的話
阿彌陀佛女施主 013、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