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兒賣了眼睛都不眨。」柳嬋冷哼,滿目鄙夷。
「行了,別瞎說了。天色暗了,快回去吧,你的丫鬟在那兒等你很久了。看她的樣子,還以為你是下山來殺人的呢。」長修微微搖頭,似乎嘆息於她的衝動。
回頭看了一眼,玲瓏果然站在台階上等着呢,滿臉焦急的模樣。
「那你就先幫我調查着吧,讓你的小喇叭都麻利着點兒。讓他們跑腿兒,我也沒什麼可感謝的,大師就幫我謝他們吧。然後到時候,我再謝你。」柳嬋哼了哼,沒底的心也算落下來了。
實在不行,她到時再斷髮出家不遲。
「回去吧。」垂眸看着她,長修的話並不多。
最後看了他一眼,柳嬋哼了哼,隨後轉身離開。
與玲瓏往山上走,柳嬋面無表情,玲瓏不時的看她一眼,最後忍不住道:「小姐,老爺到底說什麼了?」
「沒什麼,那些事兒唄。跟着我,倒是苦了你了,這輩子是甭想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她沒那個做貴婦人的命,所以身邊的丫頭自然也得跟着受苦了。
「小姐,你說什麼呢?不管怎樣,奴婢永遠都是小姐的奴婢。儘管這輩子咱們都得住在這寺廟裏出不去,奴婢也會永遠陪着小姐的。」玲瓏看着柳嬋的側臉,心裏猜測大概是因為她們離不開這裏了吧。永遠都在這兒,大好的年華,唉!
看了她一眼,柳嬋抬手拍拍她的頭,長嘆一口氣,什麼都不說了。
半個月,這半個月中柳嬋沒有再下過山,也沒見過長修。他所答應的調查之事進展的如何她也不知,但她相信,若是有進展他肯定會告訴她的。
一空閒來無事的上山玩過幾次,這小子大概是跟着他們往外跑習慣了,嚷着在寺廟裏無聊。
果然啊,這小子六根不淨,現在這寺廟都關不住他了。
玲瓏倒是能和一空玩到一起去,而柳嬋則全無心情,每日坐在窗邊,腦子裏計算着無數的事情。
但終究是沒什麼答案,在這個世界,她什麼都沒有,柳承昭又是這身體的父親,只能任他擺佈。
「小姐,奴婢剛剛下山碰到寂言大師了。寂言大師說,小姐別焦急,一切自有天意。」儘管玲瓏不知寂言大師為什麼這麼說,可是她覺得可能和近來柳嬋不開心的事情有關。
「嗯。」柳嬋點點頭,寂言大師其實倒是知道她心裏所想,只是他也無能為力。
用過了午飯,玲瓏便下山送碗盤去了。柳嬋喝着茶,打算睡一覺,這幾天她的腦子不停的轉,轉的她太陽穴疼。
「柳三少?」驀地,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一空。
太陽正好,一空的光頭也鋥亮鋥亮的。
「玲瓏下山了,一會兒她回來了再陪你玩兒。」看着他,柳嬋沒什麼閒心和他逗悶子。
「我不是找玲瓏姐姐的,是長修師兄,他找柳三少,請你下山呢。」一空甩着哨棒,一邊竄到了窗邊。
「長修?」柳嬋一詫,莫不是他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轉身走出茅屋,柳嬋快步下了山。
下山,柳嬋徑直的朝着長修所住的禪院走去,寺廟裏靜悄悄的,驀一時遇上灑掃的僧人。
香火味兒飄渺,柳嬋走進禪院,快步走至門前,抬手敲門,「長修,我來了。」
下一刻,門被從內打開,長修出現在視線當中。
他還是那一襲青色的僧衣,整個人幾分瘦削幾分出塵,乾乾淨淨,又滿身聖光。
側開身,示意柳嬋進來。
一步邁進來,柳嬋環顧了一圈,這房間、、、和她想像中的差距有點大。
這是一個小廳,很尋常的小廳,正對面是一個佛龕,地上還有個蒲團。這很正常,這寺廟裏所有的禪院裏都有。
不過,這小廳兩側則有些不同,是齊房頂高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冊子和信封,密密麻麻。
微微皺眉,柳嬋看了一眼長修,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他的房間是這樣的。
「坐。」左側書架前有茶座,桌子上茶水飄香。
走過去坐下,柳嬋不眨眼的看着他,視線追隨着他坐在另一側,「長修大師,你查到什麼了?」
長修動手給柳嬋倒了一杯茶
077排憂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