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這樣懷疑我在外面找女人,真是沒良心。」
荀久一聽,頓時心頭一暖,清了清嗓子,主動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好嘛,小笙笙,我承認我錯了,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不好。」扶笙繃着臉,一副「你不認錯這事兒就沒完」的樣子。
荀久無語片刻,再度溫聲軟語,「對不起嘛,是我誤會你啦!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一笑而過,可好?」
「我心痛。」扶笙還是繃着臉,似乎就沒打算原諒她。
荀久微笑,「你表情很到位,言辭很犀利,嗯,非常好,晚上適合睡在沙灘上數星星。」
「又不痛了。」扶笙頃刻換上溫情脈脈臉。
荀久翻個白眼,「那還不趕緊的,帶着他們去參觀一下。」
扶笙不為所動,「房子就擺在這兒,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自己會去。」
荀久扶額,「你就不怕他們弄壞了你精心設計的東西?」
扶笙揚眉,「怕什麼,誰弄壞了,十倍價賠償便是。」
前面抬目四處打量的眾人頓時感覺後背有一陣陰風嗖嗖刮過。
荀久正在感慨自家夫君黑心,那邊突然傳來了卿卿的驚呼,「娘親,那邊船上的人是誰?」
荀久聞言,轉過身看了一眼,海上的確有一艘船越來越靠岸,似乎就是朝着這個方向來的。
荀久仔細想了一下,「除了我們幾個,我不記得還有誰得空來島上啊,莫非,你還邀請了別人?」
「看樣子,應該是神跡族的人。」扶笙道:「海景別墅,他們的功勞最大,理應來做客的。」
荀久瞭然地點點頭,片刻之後反應過來,「你說什麼?神跡族?」
「對。」扶笙頷首,「你沒理解錯,就是五百年前你讓踏月模仿的,嫡系女子懂得預言的那個種族。」
荀久有些驚訝,「這麼說來,你這次邀請了神跡族的重要人物?」
「是繼承人非涯。」扶笙看向遠處緩慢航行過來的帆船,「族長和族長夫人都不在了,非涯少年有成,八歲便繼承了他父親的位置,以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而出名,震懾全族,兩年半的時間便完全熟悉了族內一切大小事務,現今已經能讓全族上下臣服了。」
「非涯」荀久在腦海里回想着這個名字,想到卿卿跟她提起過她曾經在京郊見過非涯。
不過,卿卿對非涯的印象並不好。
望着帆船上踩着舷梯緩緩下來的那抹白影,荀久慨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小少年,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
說完,荀久又怨念地看向扶笙,「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生個兒子延續香火?」
扶笙眉毛跳了跳,望着遠方不說話。
荀久磨牙,「扶笙,你是想絕後嗎?」
扶笙嗔她一眼,「你那什麼烏鴉嘴,什麼叫做『絕後』,我這不是有一個女兒了嗎?」
荀久冷哼一聲,「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我到時候看你怎麼反抗。」
扶笙重重咳了兩聲,仰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晚上很適合睡沙灘數星星。」
荀久惡狠狠瞪着他,「睡沙灘?你就是睡到海里去,我也能追上去把你辦了你信不信?」
扶笙無奈,他相信她的確有這種本事,輕輕攬着她的腰身,他壓低聲音,「久久,不要這麼粗魯,讓人知道了不好。」
「那好,你自己選擇。」荀久微笑,食指挑着他的下頜,「是我將你不舉沒法生兒子的消息放出去呢,還是你找個機會配合一點?」
「能不能有第三種選擇?」扶笙眯了眯眼,他不舉?
這種話,她也敢說?!
荀久嗅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頓時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他邪肆揚唇,「你要再敢說,我便當着大庭廣眾證明給你看舉不舉。」
「無恥!」荀久死咬着牙,狠狠摘下他摟住自己腰身的那隻胳膊。
扶笙笑得雲淡風輕,「受不了了?」
「對!」荀久輕哼,「沒見過你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