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特有的溫柔和謹慎,小心翼翼的拆解着這些傷處紗布,他低着臉龐平靜而認真的樣子,格外吸引人。當他的手指放在封成寒赤/裸的胸處時,封成寒的身體牴觸似的猛然一顫,但是當他抬頭望着白予澈安靜俊逸的臉龐時,他的所有神情又頓住了。
認真下來和安靜下來的白予澈,不急不怒,不冷不躁,這個樣子的他,他其實是很少見的,因為在他跟前,白予澈永遠都是討厭和不屑着的樣子,從來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平常溫情。
現在的白予澈或許對他也沒有溫情,他怎麼會對他有溫情呢?可是至少在這一刻,他沒有再對自己露出鄙夷和厭惡表情來。
白予澈的柔情和溫潤,穩重和認真,這些年來,從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獨屬於他的家人和太子皇兄的,而現在,他和他成了親,也有了夫妻之實。
其實說實話,他已經算得上是白予澈的親人了吧,而且他們還是那種最親密的親人關係。
封成寒的牙關發起緊來,不禁悄悄的繃緊了牙床上的肌肉,悄然無聲的望着白予澈五官別致斯文白皙的臉龐,他的眼神漸漸的痴了,朦朦朧朧的。白予澈……
一顆牴觸憤怒的心在這些朦朧里慢慢的消散,淡化,情不自禁的沉淪着。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對方無論怎樣讓你失望過,但是哪怕他之後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讓你再度將所有的堅持和恨意灰飛煙滅,化為消散。
封成寒竟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任白予澈在他身上忙來忙去。
只見白予澈一圈一圈的拆下他帶着血污的紗布,然後再撩起溫水替他把胸口小心翼翼的擦洗乾淨,甚至看到他昨晚被作弄的痕跡,前前後後的又將他的胸膛後背都擦了一邊,最後才將新的紗布纏上,動作雖然生疏,但是顯得小心而自然。
換好傷口之後,白予澈的眼突然抬了起來,淡淡的望着封成寒的臉,直接問道:「那個地方,你打算怎麼做?應該不會真的要我幫你吧?」
封成寒愣了足足有好久,最後反應過來時才俊臉漲紅,惱羞成怒的吼道:「不用你管!」
&也沒想要管你那裏。」白予澈聽了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惡劣的睜着一雙看似清澈,實際上卻不知道帶了什麼色彩的眼睛,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床上的人。
他說:「我給你去換下趕緊的溫水來,你自己把那個地方清理趕緊,雖然我也沒有經驗,但是我知道,如果那個地方的東西不弄乾淨,可能會生病的……」
前頭他已經解釋過了,他之所以會給封成寒處理胸口處的傷,那是因為他知道封成寒的這些傷是因他而起的,而關於封成寒那個地方的傷,雖然也是因為他才落下的,但是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得的懲罰,他為什麼要幫他清理?
白予澈走到房中央,回頭淡淡的望了封成寒一眼,眉宇冷淡神情冷傲猶如至寒的美玉。
他去幫封成寒準備一些清洗的東西已經夠意思了吧,維護住他在下人面前的顏面,也算他再也不欠他任何東西了,從此以後,他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封成寒。
&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回來。」拉開房門,他雙眼平靜的端着剛剛用過的髒面盆和水出去,臨走的時候對封成寒落下了一句囑咐的話,封成寒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許久,怔怔出神。
封成寒不知道他和白予澈怎麼會面臨一個這樣的局面,他對他做了那樣敢死的事,他原本應該對白予澈大發雷霆到震怒驚人的,但是現在,白予澈用他一番輕不可聞的舉動擾亂了他的心。
他原本對白予澈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現在,茫然的低下頭去,封成寒回想着剛剛白予澈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他讓他在這裏等着,他會馬上回來的。
這句話是白予澈在清醒的時候親口對他說的,所以它不會像昨晚他作弄他時說的那樣,一說完後就不記得了,就不算數了,是不是?輕輕的閉上眼睛,他開始等着了。
&繡,你過來。」白予澈走出新房之後,不用走太久就看到錦繡帶着幾個小丫鬟守在新房外的走廊里,見了他的召喚,這掌事姑姑立刻謹慎的走了過來。
&妃,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對於白予澈這個新王妃,襄親王府的任何下人都表現的恭敬和客氣,尤其是錦繡,就算白予澈只是
30.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