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側臉線條緩緩滑下,流到他的頸脖處,再沒入衣衫里,那模樣跟剛出浴的美人兒似的。
看得雲千西有些目瞪口呆。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雲千西,漆黑的眼睛好像染了層霧氣,濕漉漉的。
雲千西聽到自己怦然心動的心跳聲,尼瑪沒事撩我幹嘛,能看又不能吃!白淵知道自己對他的美色毫無招架的能力,肯定是想用這招引她心軟,心機boy白淵,簡直可惡。
雲千西心中暗罵,不明白明明以前那麼白目的一個男子,怎麼就突然變得處處是心機了,她翻了個白眼,冷冷道:「你沒聽到我的問題?」
白淵張了張唇,他濕漉漉的衣服在冷風中擺動,他啞聲道:「不知道。」
「你現在這招就是苦肉計!你就站着吧,我是不會心軟的。你要麼趕緊走,要麼向我承諾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倘若你離開我,古蓮靈立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淵呆立着,沒有接雲千西的話,也沒有離開。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山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忽然一股冷氣從白淵的腳底直躥肺腑,他臉色更是僵硬,他微微仰頭望着頭頂被樹木擋住的蒼穹,低聲問:「今日何日?」
「十五。」雲千西冷冷的聲音傳來。
白淵渾身一震,他轉頭望了眼雲千西,雲千西閉着眼睛,面色冷漠,好像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
白淵微不可聞地嘆息了聲,繼而回頭,朝山洞外走去。
他離開的速度非常快,簡直快如閃電,雲千西從乾草上蹭然躍起,到了洞口之時,白淵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一陣冷風吹來,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雲千西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洞口上,將洞口砸出一個坑,灰塵簌簌地往下掉落,落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沒感覺到。
該死的白淵,竟然真的走了,果然走了,終於走了。
她轉身回到甘草上,還未坐下去,忽覺一陣強大的冷風襲來,雲千西的身體往旁邊旋開,冷艷看去,勾唇一笑。
男子一身黑衣,雙腳懸空立在洞口處,冷硬的五官一筆一划,刀削刻斧。那雙越發陰沉的眼眸盯着她,好像看見的不是雲千西這個人,而是他千辛萬苦尋到的獵物。
又是這隻黑烏鴉!雲千西看見他更是心煩。
她一直有個疑問,她道:「當初你在滄溟大陸的時候,到底是如何隱瞞自己的實力的?以你的本事,不應該被朱雀玄冥重傷啊。」
「跟我回都城,我就告訴你。」
「我還有很多疑問呢,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走。」跟她犟,找輸!
面對這樣的雲千西,除了硬來,誰也沒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君莫沉和雲千西相處那麼久,自然深知她的脾性,若是以前,想要控制她尚且可以用蠻力。
如今……
恐怕就算費好大一番功夫也無法制住她。
「千年前遺留的靈器五靈鎖,可鎖五成功力,當日我的確被朱雀玄冥重傷,並非裝模作樣。」君莫沉解釋,「雲千西,你確實救了我。」
「你為何要自鎖靈力?這種事只有傻子才會做吧,你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雲千西從知道莫沉就是君上的那刻起,就深深地認為君莫沉這個男人不懷好意,他藏着很多秘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咬她兩口。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這種人,她和他玩兒不起,她避之不及。
「滄溟大陸並非沒有頂尖強者,倘若我實力過於強盛,只會讓其餘如朱雀玄冥這樣的強者群起而攻之,若是如此,今日我就不會是滄溟大陸的君上。」
君莫沉絲毫不隱瞞自己自鎖靈力的真正目的,不過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雲千西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那日若君莫沉並非區區靈皇實力,朱雀和玄冥絕對會出手殺他。
有時候,弱勢反而還能求得保全,不得不說,君莫沉這步棋走得妙,算計了人心。
所以,他才恐怖。
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君莫沉身處結界之中,絲毫沒有被呼呼作響的冷風和豆大的雨水打得狼狽,雲千西望着他問:「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你跟蹤我?」
跟蹤她和白淵,卻沒有被他們發現,雲千西陰冷地想,君莫沉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