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劇烈翻滾。
良久之後,方才停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失去了所有力氣,若是附魂鯉此時來襲,幽落必然飲恨,絕難倖免。
&能坐等肉身恢復,自己的悽厲慘叫,想必已引起了附魂鯉的注意,」幽落氣息萎靡到極致,強提起體內似滅將滅的幽火,一處處遊走,滋潤着破損的肉身。
果然,沒過多久,一道黑影爆射而來,停留在遠處,正是附魂鯉,此時的附魂鯉身軀已縮至二十八丈,氣息強悍,滿是殺意的看向幽落。
幽落平躺在地上,邪惡森然氣息自然散開,連帶着四周形成了一片陰暗環境,淡淡漆黑火苗於體表跳躍,掩蓋了所有,也顛覆了所有,而幽落目中,望向附魂鯉的眼神,透着淡淡的不屑。
&微的螻蟻,想要逾越雷池,你不行,更加不配。」
幽落的一系列動作,讓附魂鯉有些遲疑,一時間,倒不敢輕舉妄動,邪惡怨毒的聲音落在幽落心頭。
幽落冷冷一笑,沒有出言反駁,也無絲毫動作,甚至連目光都投向了別處,直接無視。
附魂鯉盤臥起來,略微沉寂,氣氛僵持了數息,而後獨目露出一抹凶光,如一柄利刃切向幽落,儘管顧慮,但就這樣退去,顯然不甘。
幽落暗自嘆息,知道難以善了,附魂鯉化作幻影,細長的灰色軀體,爆抽而來,意在一探虛實。
幽落本就處於雷池邊緣,留下來必死無疑,唯有雷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附魂鯉動的剎那,幽落也動了。
轟鳴迴蕩,幽落所在的黑色大地,在附魂鯉的抽打下,終於留下了一道極輕微的細小印痕,可見附魂鯉的強悍。
&狡詐的螻蟻,」附魂鯉咆哮着,盤臥起身軀,看着就在眼前的幽落,目中有着刺目的凶芒,卻是毫無辦法,想在地冥雷池中廝殺,無異於水中撈月。
&王不信,你不出來,在裏面生不如死,且很大可能死在裏面,」附魂鯉的蛻變似乎達到一個瓶頸,可依舊沒有找到如何逾越雷池一步,知道其內存在着大兇險。
幽落感知附魂鯉殺來,做了兩手準備,以幽火掩蓋自身虛弱的氣息,以眼神藐視,同時自然釋放自身的邪意氣息。
再者,身子臨近雷池,在沒有驚退附魂鯉的情況下,就再入雷池之中,務必以保證性命為前提,不然死了,一切皆空。
雖然早有準備,可真當從天堂掉入煉獄的剎那,那滋味實在難以承受,痛楚噴涌,神經緊繃,那弦直顫,好似隨時都會因斷裂而陷入昏迷。
幽落頑強的堅持着,同時努力去想過往的美好,想以轉移自身注意力,來減輕痛楚,可此時,在這雷水淹沒下,幽落連集中注意力都極難,又何談轉移?
&能這樣下去,肉身的蛻變,根本抵不上地冥雷的毀滅,時間長久,就算靈魂不朽,肉身也會化作飛灰。」
再入雷池,已不是漂浮在雷水表面,而是深入雷池一尺有餘,此地的地冥雷色澤烏黑,不似體表遊動的一縷縷地冥雷蛇,其威能再增。
&身於逾越雷池只是輔助,而雷池毫無規律可言,想要有所觸動,已不可取,不知識海中的天賜神通所形成的大道符印,能否給以啟示?」
小心翼翼抵抗着無盡折磨,放緩身心,好在識海之中,只需一個心意,就可觀察。
幽冥心動,與地冥雷池相似,於識海中,非道流符印,看着橫隔虛無,演化無盡的無涯道流,那自然律動的形影,都飽含無盡道韻。
幽落無悲無喜,以一顆平和心,靜靜地觀察着無涯道流,時間流逝,幽落的肉身,在地冥雷水的毀滅下,逐漸化去。
因來不及蛻變,肉身緩慢的縮小着,直接毀滅,從四十多丈,縮小至三十丈,依舊沒有停止,氣息也愈加羸弱,生命之火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盤臥在黑色大地上的附魂鯉,雖無法感知幽落的情況,可肉眼觀察下,能夠看到幽落的肉身一點點消失,化作劫灰,眸中越發的陰冷。
時間不覺流逝,幽落的身軀已然縮至二十丈,只有小指頭粗細,其內那沉寂的心臟,竟於此時,再次劇烈跳動起來,一縷縷漆黑詭異力量,悄然釋放。
那力量遊走幽落全身,在地冥雷霆毀滅下,又奇蹟般的開始新生,兩者竟詭異般的形成了一種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