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這四個皇子都保不住了,所以宮凌幽的目的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秦瀾雪聽言,倒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確定了心中所想,之前他就有所猜測,懷疑宮凌幽其實是宮家的遺孤,現在聽到季君月的話,也算是徹底的確定了。
「當年宮家的滅門慘案都是西梁皇室一手策劃的,宮凌幽既然折損了西梁皇室七八個皇子,足以可見他知道宮家滅門的真相,從他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心中仇恨很深,只怕是想要整個西梁皇室為宮家償命。」
「姬亦夏雖然會給宮凌幽報仇的機會,可必定是要等西梁國最後的作用用盡,若是阿君以報仇的時間為籌碼,宮凌幽應當會動心。」
等姬亦夏一統九幽,至少也要等個好幾年,何況那是拋開季君月和秦瀾雪這兩個大殺器的情況下,宮凌幽是因為姬亦夏的手腕能力不得不等。
若是突然出現一個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宮凌幽血洗西梁皇室,身負血恨深仇的宮凌幽一定會心動的。
季君月也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想要試圖拉攏宮凌幽。
慢步而走的兩人突然默契的相視而笑,那兩朵曇花般的璀璨笑意,瞬間讓這方本就清幽的院落更加美的猶如仙境。
第二天一早,眾人也沒耽誤,再次出發前行,因為走的官道,每一處落腳點劉珂淳都已經提前打點好了,眾人從三回關出發後趕了一天的路就在一處縣城休整了一天,又繼續前行。
三天後的傍晚在錦西城外一百里的地方駐紮了下來,按照現在的行程,最多十天就該抵達燕國皇城了。
因為是紮營,季君月和秦瀾雪自然沒有像在獨立的院子裏那般毫無顧忌,所以各自吃完東西後,秦瀾雪在他的營帳,季君月則走出了營帳去了不遠處的小溪邊散步。
就在她走出眾人的視線範圍後,便見溪邊一抹身影佇立,遙望着遠方看不清楚神色,直到聽到她靠近的腳步聲,才側頭看了過來。
宮凌幽看到走近的人,神色微微一頓,沒想到會在這裏單獨遇到這個絕灩的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少年。
季君月看着宮凌幽勾起唇角:「宮大人遙望遠方,是在思念自己的親人嗎?」
宮凌幽聞言,神色一淡,收回視線,再次看向遠方的黑夜,平淡的說道。
「看來季將軍對在下的了解頗深,在下小時候一家就遭遇了災難,如今早已不記得父母模樣,也只能偶爾抬頭看看遠方寄託一下心中思念,想來這樣的感受季將軍應該能明白。」
這是在暗示季君月,他宮凌幽同樣對她的過去了如指掌,都是沒有親人的孤兒,如此寂寥的人生,當真算是經歷相似。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會開口跟季月講這些的原因吧,若是換成其他人,他肯定不會說這麼多話的,雖然言語存在博弈之勢,卻也有惺惺相惜之情。
季君月自然聽得懂宮凌幽的話,畢竟她現在是季月,而季月的身份,想必只要是關注秦國局勢的人都知道季月的身世了,一個被養在府外的私生子,一個刺史的遺孤,被胡人滅了滿門的可憐人。
「當然,失去親人的痛苦,還有身負血海深仇的念,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拼命成為西北的統帥嗎?」
聽到這麼一句性感磁性的詢問,看着遠處的宮凌幽終於轉過了頭,將視線再次落在了季君月的身上,眼底似有什麼暗流一閃而逝,那是被季君月的一句『身負血海深仇』所牽動的情緒。
宮凌幽看着眼前神色平靜,甚至唇邊卷着三分笑意的少年:「你想報仇?」
「自然。」季君月看着宮凌幽笑着挑了挑眉頭:「遲早有一天我季月會帶領着一隻鐵騎踏平貴霜國,將貴霜國皇室族人的人頭串起來,成為貴霜國土地上一處奇特的『燈塔』,供所有人胡人觀賞。」
或許是眼前少年的神色太過恣意,眉眼太過傲然睥睨,竟然讓宮凌幽恍惚了神色,眼前也跟着出現了一副憧憬的畫面,那是屬於他自己的畫卷。
「貴霜國現在正和西匈奴斗得不可開交,秦國現在的局勢也不穩定,根本不可能讓你出兵塞外,想要報仇,可是要等很長很長時間……」
宮凌幽喃喃自語,聲音很輕,不知道是說給季月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季君月聽着宮凌幽近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