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男主角

    雲志強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怔怔地說：「這廠原來就是我的。」這一點是必須申明的，沒有他打拼十多年的基礎，女兒能這麼容易上手嗎？

    何慶堅用力一拍大腿，「噌」地站了起來。他的舉動把雲志強和徐勇嚇了一跳，徐勇臉色煞白，往後連退兩步，幸好他已經把咖啡杯放下，要不然咖啡非得潑了一地不可。

    對何慶堅一驚一咋的舉動，雲裳又皺了皺眉，雖說搞藝術的人豪放，但莫名其妙沒有預兆來這麼一出，確實挺煞風景的。

    何慶堅完全的不理會雲裳，而是隔着雲裳，伸長手臂，一把抓住雲志強的手臂，不停搖晃，一着急，東方之珠的口語便十分濃重，急切地說：「這人合適。我們片子裏的男主角，就是這個人了。」

    雲志強不知他說什麼，被他緊緊抓住，用力掙扎，說：「你放開我。」

    事發突然，雲裳朝徐勇使個眼色，徐勇扒上前，用力板開何慶堅的手，說：「何先生，有話慢慢說。」他也聽不懂何慶堅地說什麼，可不管再怎麼對雲志強有意見，也不能動手。

    何慶堅雖然鬆開了手，仍十分激動地指着雲志強說：「他是男主角。」

    雲裳勸他：「你有話慢慢說。」又側過頭問雲志強：「爸，你怎麼開罪他了？」

    雲志強撫着被他抓疼的手臂，茫然地說：「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見他。」

    何慶堅見雲裳眼睛沒看他，用手拍着雲裳的肩，吸引她的注意力，指着雲志強又說：「男主角。男——主——角。」

    他說得慢了些，雲裳算是聽清楚了一點，但仍不明白他的意思，問：「什麼男主角？」

    何慶堅可能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呼吸，放緩了語氣，一字一頓說：「你父親可以做我們片子的男主角。」

    雲裳深深看了雲志強一眼，見他長相俊朗，長身玉立，確實很帥氣。雖說已經四十八了，但皮膚光滑，隻眼角一點魚尾紋，四十八歲的人看起來也只四十出頭。而且十多年浸淫商海，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沉穩氣質，卻是明星們無法比擬的。

    雲志強聽不明白何慶堅的意思，問徐勇：「他說什麼？」

    徐勇順着雲裳的眼睛，也盯着雲志強看，見他這麼問，便說：「大概……大概說你可以做男主角。」

    雲志強不解：「什麼男主角？有我這麼大年齡的男主角嗎？」

    雲裳心中念頭急轉，問雲志強：「爸，如果我們的廣告由你來拍，你看……」

    「拍廣告？」雲志強嚇了一大跳，身子往後縮了一下，雙手連搖：「不要不要。我照相都不要，要拍什麼廣告？你找別人去。」

    他的話，何慶堅聽懂了，兩手一攤，十分遺憾地說：「太可惜了。」慢慢坐回沙發上。

    雲裳低頭想了一會，確實雲志強是不喜歡照相的。家裏相冊，蔡曉虹拿給她看過，裏面只有她們母女倆人的照片，雲志強的極少，照蔡曉虹說，當年結婚，要拍一張大頭照去領結婚證，他還不情不願的，最後拍出來的照片，表情僵硬得像上刑場。

    一個不願上鏡的人，要怎麼讓他去拍廣告呢？

    雲志強瞟了何慶堅一眼，又瞟了女兒一眼，一聲不吭，起身就走。

    徐勇問：「你上哪去？」

    雲志強頭也不回地說：「我上廁所。」竟是借尿遁。

    雲裳見他為免是非，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那也沒辦法，只好晚上回家和蔡曉虹商量，看能不能說服他了。

    再提起人選話題，何慶堅說：「你父親很合適。他是一位真正的老闆，人又長得很帥，年齡也剛剛好。可惜了……」說着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竟對其他人選沒有了興趣。

    雲裳說：「他剛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再說，做為人選，我們也不應該只有一個，這不符合拍商業片的原則，對不對？」

    何慶堅承認：「對。」

    雲裳讓徐勇把她大班台上那疊傳真紙拿過來：「所以我們還是得有備用人選的。」

    何慶堅說：「你還有其他做老闆的朋友可以來試鏡嗎？你說得對，老闆的氣質與明星不同，還是老闆比明星合適。」雲志強就是一個生動的例子嘛。

    「其他朋友？」雲裳把重生後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