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年的鬼脫皮事情,會如此抗拒?」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
是啊,我心中只想着怪罪崔端公如此蠻不講理,可是,至於他為何要如此抗拒這個問題,好像一直都被我給忽視了。
陳暮說完這句話,隨後便說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罷,陳暮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這個問題,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了上去。
這一路上,我都在考慮着陳暮剛剛點撥我的那個問題。
凡事有因才有果,按照常理來說的話,我們也只是詢問一些有關於當年鬼脫皮的事情,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知道的話,應該也並不會太過抗拒,而是直接就把事情給講了。
可是,這崔端公,卻着實是有些奇怪,這鬼脫皮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他的逆鱗一樣,碰都碰不得。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個結果呢?
我在腦子裏反覆地思考着這個問題,可是,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我跟陳暮回到馮昌虎家裏時,馮昌虎正蹲在院門口抽着煙等着我們。
一看到我們回來,馮昌虎就趕忙迎了過來。
馮昌虎急切地問道:「怎麼樣,見到崔端公了嗎?」
不等陳暮說話,我就沮喪地說道:「見到了。」
馮昌虎不由得面露驚喜,對於我聲音里的沮喪一點都沒有察覺。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馮昌虎一臉期待地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那個崔端公,實在是太可氣了,我師父好說歹說,他也不願意跟我們提起當年的事情。」
馮昌虎一聽這話,也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過馮昌虎還是勸說道:「黎師傅別生氣,其實崔端公這個人其實心腸還是很好的,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崔端公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差點就淹死了,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大好人呢!」
我發牢騷地說道:「這個大好人,讓他給我們講講事情他都不願意,算是什麼大好人啊。」
沒有了線索,馮其瑞找回的希望就變得更加渺茫了,最難受的人,應該是馮昌虎才對。
馮昌虎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我想,崔端公或許是有什麼為難的吧。」
馮昌虎的這話,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
我忽然想到,這崔端公當初為了救人,連死都不怕,那他為什麼卻不願意提起當年的鬼脫皮呢?
難不成,當年的鬼脫皮對於他來說,比死還要可怕不成?
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這時,許久未說話的陳暮,忽然問道:「馮先生,這崔端公,是從小就在你們村子裏長大的嗎?」
馮昌虎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爹跟他小時候還認識呢,他家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我們老鳩村的。」
陳暮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崔端公,他們祖上一直都是端公出身嗎?」
馮昌虎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他們祖上一直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種地為生的,不過崔端公年輕的時候,好像是被一個路過的高人給看上了,所以才會拜了那高人為師,才開始學習這些事情呢,一直在外面學了好幾年,才學成歸來,最後才在我們村子裏做起了端公的營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