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脫身,卻是要大出血啊!」歷自明想到這不由有些心痛,不過為活命計,再多損耗也是捨得。
他乃殺伐中的修士,心志堅韌無比,念頭一定,頓時把定主意,無有半分猶豫,探手入懷,掏出一物來,此物九孔八竅,小如米粒,此物卻是他搜集了九名修士,修同種功法,煉出同種靈台,將他們靈台取出,聚得一處,請得能手煉製而出的一樁法器。
此器威力宏大,但不足之處是,唯有一次之效,是以歷自明自擁有此物後,一直捨不得使用,但在此關頭,他必須要捨棄了。
歷自明目光有冷意閃過,把指一點,開閘泄洪似得,不計較蕩蕩真元得損,全數灌入法器中。
此器得了真元灌入,發出一聲歡呼鳴叫,九孔八竅齊齊噴出虹光來,這虹光頗為了得,甫一出現,便將啄心雀盪去百丈開外。
法器懸浮於空,當空一震,九孔八竅十七道光,似是被某物吸攝,寸寸塌縮,全數投入器中,待得虹光消斂,初時的米粒之光,此刻已經有盈尺大小,光華縮成一團,圓溜溜的,其中散發出絮亂爆裂之氣,好似一個爆發,便要崩天裂地。
此器名為『九氣歸巢』,乃是將修士真元聚斂一處,圓坨坨,光灼灼,幾乎毫無耗損,從某些方面來說,具備丹境修士某種特質,不泄不散,全力一擊,歷自明如今使來,其威能也就略遜籙境半分罷了,這等威力,籙境以下,若有人敢正面硬抗,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手段不是常法,施展起來耗損極大,歷自明用出此寶後,一身修為要跌落一重,等若為了一擊之力,廢去多年苦功。
歷自明頭回運用此道,不過數息之後,他便有些堅持不住,那法器宛如饕餮巨獸,吞之不飽一般,體內真元堪比江河流淌,損耗之巨,超乎歷自明本身預想。
雖損耗極大,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咬牙苦撐,約莫又過三息,此物吸飽了真元,九孔八竅齊噴長煙,只見煙風一吹,此物就不見蹤跡,實則快似絕電,眨眼不到就撞至寧舟身前一尺處。
在此關鍵時刻,寧舟便是有所準備,也不禁謹慎以對,他手中一動,掌中出現一隻碧如意來,上面黑白魚一個轉動,潑灑出道道光華來,此物就被封寶碧如意封拿了進去。
便是如此,寧舟也感受到封寶碧如意顫動不休,好似內中有一妖魔在翻騰一般,好在封寶碧如意是丹器,最擅長封寶之道,待得那物威能散盡,寧舟將碧如意一抖,倒出一手殘渣來。
那物已經廢了。
「你……」歷自明瞪大了雙目,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費勁萬般辛苦,居然被如此輕易的接了下來。
寧舟哪裏會理會他的想法,趁着歷自明此刻疲憊無力,叱喝一聲,中玄古鋒劈斬過去,後者還想遮攔一二,但哪裏抵擋得住,只聽切肉刮骨之聲,登時將其身軀一斬兩斷,兩條腿直接墜了下去。
受此重傷,歷自明搖搖顫顫落到地上,寧舟一掌拍下,碎了他的靈台,「這是一個警告,望你們不息窟好自為之,不要辜負了王上的好意。」
言訖,寧舟飄然而去。
歷自明雖則未死,但身受如此重傷,道基修為被廢,幾乎無有生還之理,此時他對寧舟,對金雀台的怨恨,滲入到骨子裏了。
約莫半柱香之後,巡察的修士來到此處,見此狀況大吃一驚,連忙助歷自明穩住傷勢,「歷道兄,發生了什麼事?」
歷自明咬牙道:「金雀台來人,說是要我不息窟歸降他們,如此之言,我怎能答應,談不攏下,就做了一場,奈何愚兄我技不如人,唉。」
「又是金雀台。」那人冷哼一聲,旋即又嘆道:「不過道兄你也太要強了些,何必逞一時之氣,就帶他去一下不息窟,屆時他入了我等地盤,還不是任我等拿捏。「
歷自明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因貪功,才選擇一人獨戰的吧。
歷自明道:「那人還說這次我等若再不歸降,那來日必將遭受清算,宗世冠那老匹夫,這次看來是下了決心啊!」
「怕個什麼。」那人哼了聲,「我先帶你回去,保住你這條命再說其他。」
雖則此人有心保住歷自明,可後者卻是回天乏術,還沒到不息窟中,便撒手人寰,咽氣而死。
寧舟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