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嘉義表弟前些天惹出了什麼事嗎,若不是兒臣壓下來,恐怕找就捅出了大簍子。」
賢妃一怔道,「什麼事情,義哥兒我還是知道的,最是本分的哥兒,哪裏能惹什麼事情。」
李瑜凝了一絲冷笑,郭嘉義這些日子借着他的名頭做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不過是看在他們這麼多年的份上,現在他半諷刺半嘲弄的說道,「母妃就那麼相信他,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我前些時候也是顧忌的嘉義表弟的名聲,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賢妃不明所以,更加不知道兒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嘉義表弟年少風流這倒算了,前些天,他竟然派人截住沈尚書嫡女的馬車,還把人逼的跳下河裏,若沈姑娘沒認出來就算了,偏偏他被人認的一清二楚,母妃認為兒臣這些天在朝堂上好過嗎,那沈尚書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人,兒臣不求母妃把全部的心神放在兒臣身上,只求母妃把對安順侯府的關心轉到兒臣上幾分,畢竟母妃以後的榮耀可都是由兒臣來給。」李瑜微笑的看着賢妃,一雙眸子顯出了對賢妃的依戀,但語氣卻十分平淡。
李瑜的這番話在賢妃心裏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她是個何等精明的人,早就聽出了李瑜對她的不滿,只是一直以來她的印象都是安順侯府又權勢,她的地位才會更高,現在李瑜這番話雖然顯的突兀,也跟她一貫的認知顯的不一樣,但不得不說,這番話開闢了她對安順侯府新的認知。
賢妃的遲疑李瑜一直看在眼中,他突又冷冷的一笑,「母妃難道,兒臣是父皇的兒子,兒臣身上流淌着可是這大興王朝最高貴的血脈,什麼時候要向人低頭。」
眼前李瑜的一舉一動都帶着居高臨下的威儀,眼睛裏的冷漠讓賢妃心顫,兒子到底是長大了,賢妃似乎想笑,可是那嘴角扯了扯,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是啊,你姓李,」賢妃似乎才發現似的輕嘆一口氣,「可是你也別忘了,你現在離那個最高的位置還差一步,安順侯府,」她又停了下來,似乎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母妃懂你的意思,可是你也別忘了你們到底是一損俱損的。」
賢妃還是十分放不下安順侯府的,免不了又跟李瑜提醒了一次,但李瑜今日說的話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了痕跡,以後李瑜成了聖上,那麼她依靠就是李瑜了。…
李瑜沉聲道,「這是自然,兒臣是不會忘記的。」
賢妃見李瑜還肯聽她的話,心情也好了些,道,「瑜兒剛才說義哥兒截了沈五姑娘的馬車,那這事是不是沈家向義哥兒報復。」
李瑜眼神微凝,道,「母妃,沈齊安這些日子是在針對安順侯府,但這事兒臣卻查到與他無關。」
「不是他,那是誰,你說那沈五姑娘跳進了河裏,這麼大的事京城怎麼一點都沒傳出來,可是有人壓下了這件事情。」賢妃問道。
「是雲霞郡主幫了忙,」李瑜答道,「她跟安順侯府也沒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也犯不着為了一個姑娘,鬧出這麼一場事。」
「那就是魏國公了。」賢妃唇角一勾,兩隻手交疊,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在手背上微微用力,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
她帶着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似乎已經認定了是魏國公府的人要與她們作對了,「就李珵那扶不上枱面的樣子,也值的魏國公府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賢妃出言譏諷道,對於德妃跟李珵她總是看不上的,她讓謝嵐嵐囂張了這麼多年,現在就憑這點打擊就想扳倒我們嗎,真是好笑。
「魏國公府這些日子也是很安靜,根據我安插的探子來報,他們府里的暗衛並沒有接到吩咐,嘉義表弟是在醉花樓被人挑斷手筋的,那裏可有我們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兒臣猜測,因是動手那人身份一定很高,也能自由出入醉花樓,兒子已經命人查探那晚的名單了,相信不久就該有消息了。」李瑜眸子一閃,又道,「那人挑了嘉義表弟的手筋腳筋之後,又讓人廢掉了他的命跟子,那人這麼做也有些奇怪,就跟兒臣說的像是針對嘉義表弟,兒臣也正在查探嘉義表弟跟哪些人有過節。」
賢妃知李瑜心裏還有疙瘩,也找不出話還反駁,道,「瑜兒你自去查探,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不是魏國公府,謝家終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