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緩緩戴進了琳達的無名指。
琳達靜靜地看着戒指好一會兒,默默的垂下了手。
「接下來是它了,月軌冰魂」老嫗道:「它,是一枚極寒之戒,任何人戴上它都會被它的極寒所冰封。只有一個外表冷漠,內心的愛卻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能承受它的寒冷。你能戴上它嗎?」
愛?什麼是愛?像太陽一樣溫暖的愛,是什麼樣的愛?冰稚邪不知道,所以他猶豫了,不過就算他再猶豫,終究還是要戴。因為這是一對婚戒,是婚戒就不能只戴一枚。
琳達拿起指環戴向冰稚邪的手指。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老嫗打斷了他們的動作:「這對婚戒的名字叫『生死相隨』,是一對一但戴上就無法取下的永恆婚戒。要戴上這對婚戒,必須是兩個彼此至愛着對方的人,否則戒指破碎,終將是一場悲劇。你還敢替他戴上嗎?」
琳達的手一顫,戒指差點掉落,她相信自己絕對至愛着對方,至愛着冰稚邪,但冰稚邪呢?兩年前的事情,四年前的事情,他們的婚煙終究是一場交易,冰稚邪真的愛她嗎?今天所經歷的一切是出自他的真心,還是……還是一場幻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琳達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她不敢確定,她沒有把握。她不想把戒指戴上去,因為她不想看到戒指破碎的那一刻……
手,溫暖的手,溫暖的手握住了那一陣顫抖,也平覆了她心中的不安。
冰稚邪微微笑着,輕輕地點頭:「嗯。」
兩着手相互握着,推動着寒冷的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手鬆開,戒還在,琳達臉上露出了為開心的笑容,她的手再次顫抖起來,卻不再是害怕,而是喜悅。
「呵呵呵呵。」老嫗一陣笑聲:「你們兩個終於戴上了註定的婚戒,但這並不是考驗的終結,而是考驗的開始。生死相隨,永恆不變,戒指不變,心也不變。」
「謝謝你,謝謝你送給我人的結婚禮物。」琳達欣喜的笑着,她欣喜的不是戒指本身,而是戒指背後的意義。
老嫗再次笑了:「不要謝我,我說了這不是我送的禮物,而是天送的。」她說着黑袍一卷,蓋住了整輛馬車,只聽道蒼老的詩歌聲再次響聲:「淒冷的迷離之夜,哭泣的悲哀之魂,走不盡的崎嶇之路,唱不完的無奈之歌……天神註定,不能違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袍翻動之後,人、車都不見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忽然出現,又為什麼突然離開?難道就是為了送給我們一對結婚戒指嗎?」冰稚邪望着馬着消失的地方,心中起來種種疑問。
琳達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好像在想着什麼。
冰稚邪摟着琳達的肩膀道:「她之前的話一定是開玩笑的,你不是戴着好好的嗎。」
「我沒事。」琳達抬頭笑道:「你看我像死人嗎?」
冰稚邪笑了,琳達絕不會是死人。她漂亮,她有體溫,她每天都有吃飯睡覺,她每年都在成長成熟,她的一切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樣,怎麼會是死人呢。可是……可是老嫗的話真的只是玩笑嗎?
琳達道:「我忽然想問,你為什麼敢戴上這枚戒指,就真的這麼有自信?還是只是以為老***話在開玩笑?」
冰稚邪走到了湖邊,倚靠着河邊的石欄杆道:「你知不知道夢境?」
「夢境。」琳達道;「海蜃幻魔的夢境魔法?」
冰稚邪道:「在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種叫百眼樹魔的魔獸,它讓我進入了夢境。」
琳達道:「夢境能反應出潛藏在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你……看到了什麼?」
「你。」
琳達的心提了起來:「看到了我」
冰稚邪道:「我進入夢境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不但看到了你,而且我還看到了我們的婚禮。」
「Drln」琳達露出了笑顏,撲在冰稚邪的懷中,緊緊的抱着。
冰稚邪道:「以前的我太懵懂了,從沒注意身邊的人和事情。我苦苦找尋的是家人,其實在你我訂下婚約的那一刻,我就有了家人,只是我沒有察覺到,原來你一直潛藏在我心裏。」
琳達在笑,微微的笑着,笑得無比的開心,無比的燦爛:「我今天發現,你的嘴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