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古朗多馬上笑道:「啊,沒有,我在跟疾風說你家可夠有錢的啊,這麼多珍寶。我都有點……有點手痒痒了,想順手拿一件。」
赫菲米甜甜地笑道:「你們替我找回了家,找到了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
「是啊是啊。」古朗多笑得很開心,仿佛馬上就有寶貝拿一樣。只有疾風知道他在笑什麼,氣得直磨牙:「這都是我的錢,我的寶貝!」
赫菲米打量着這陌生的『家』,忽然奇道:「爸、媽,怎麼家裏好像才裝修過呀?」
夫人說:「是啊,知道你要回來了,你爸覺得家裏之前的樣子不好,所以想等你回來馬上有個新環境。」
「是這樣啊~~」赫菲米拖了個長音,在屋子裏左瞧右瞧,哪哪都看着陌生,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莊園別墅本是這裏就有的,也是一對夫婦帶着女兒在這裏住,古朗多是連威逼帶恐嚇,最後花了重金才買下來,將這裏重新裝潢改建了一番。
經過了剛才家人重逢時的泣訴,此時夫人又恢復了貴夫人的模樣,先生呢,也是叼着煙斗,不時摸一摸修飾得整整齊齊的兩撇大鬍子。他們坐下,抽煙,端茶,喝水,言談舉止,顯足了有錢人家的氣質,而且不是普通的有錢人,是那種曾經是個有身份的人。
這會兒夫人拉女兒赫菲米回她的閨房去聊天,疾風抽了個空問:「哎,你搞了什麼鬼,這些僕人還有……」
古朗多得意道:「什麼叫演戲演全套,我可是花了大筆錢從國外請了個教貴族禮儀的師傅教他們的。怎麼樣?調教得不錯吧,一身的貴族范兒。叔叔,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好呀?」
老先生苦着臉道:「好什麼呀。學的時候累死我了,一點兒沒學好,那師傅就打我們呀,把我們夫妻當成小孩子了。現在還要成天擺着架勢,累都累死了。」
古朗多嘿嘿一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你學的時候不長,可別露了馬腳,記在心裏,讓……讓你女兒起疑心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
疾風問:「那那些僕人呢?」
古朗多說:「僕人裏面只有幾個嘴牢的知道點內情,別的都不知道,這些人也是教導過禮儀的。另外我還找了我們團里幾個生面孔住在這兒,防止出什麼意外。」
「你想得到挺周到,平時看你執行任務怎麼沒這麼細心?古朗多,你是不是看上赫菲米了?」疾風沉着一把黑臉,臉上就三個字『不高興』。
古朗多笑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就是捨不得收集來的那些寶貝。」
「知道你還……」疾風氣道:「那些都是我攢了多年的東西,每件都是同類中的珍品。不就是點擺投嗎,你花錢買不行?非要動我的?」
古朗多擺擺手:「哎,那怎麼行。赫菲米好歹是……公主身上,大街上買來的那些破爛能給她用嗎?我想過了,這個地方一定要盡顯奢華,盡顯她才能適應,否則她會住得不舒服,信不舒服了就會起疑的。瞧你這小氣勁兒。」
疾風臉上三個字變成了四個字『很不高興』!一雙眼睛盯着這損友,心裏頭罵了七八十遍,只道:「你等着,你給我等着,別讓我有機會逮着你,不然我讓你怎麼拉出來的屎,再怎麼坐回去!」
一場奢侈的酒宴吃得是酣暢淋漓,或者說只有古朗多最酣暢淋漓。最好的酒,味道最頂級的鵝肝,從海邊運來的魚籽醬,包括甜點上的那顆紅櫻桃也不是普通的櫻桃,叫什麼鳥舌櫻桃,貴得很。之後兩夫婦按照劇本,寒喧、感謝、贈禮,把該做的都做了,古朗多這邊也按排練好的假意推託,然後推託不了只好收下,其實這都是從疾風口袋裏掏出的錢。
至於赫菲米,她這一餐吃得很開心,是她這些天來最開心也是最安心的一餐。之前古朗多和疾風本還想着旁敲側擊,了解一下她愛吃什麼,愛穿什麼,可後來發現這個不是很難辦,只要弄到能弄的最好的東西就行了,總能合她的心意,不會差到哪去。
這些都做完之後呢?就只剩最後的分別了。臨別之際,赫菲米流下了感謝的淚水,在他們兩人臉上每人親了一下,雖然是不舍,還是要分開。疾風看着她招手揮別,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