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嗎?」
另一個胸前繪着白鷹的赤衛軍說:「海盜只是海盜,就算被說的神乎其神,其實也只是一群海上的流寇罷了。現在我們招募兵員順利,規模正在迅速擴,僅我們白鷹赤衛這一支就已有一萬多人了。而幾次破壞了海盜的城際傳送陣,已大壯了我們的聲勢,我聽上面說,有意將募兵的地方從鄉村和城鎮轉移。城裏面那些人人心浮動,就算那些海盜用各種手段威脅籠絡以前的官吏,但他們誰知道哪一天海盜會不會失敗,我們會不會復國呢?」
還有一名赤衛軍,胸前也有白鷹,只是前額到頭頂都禿了,剩下的頭髮用紅綠繩線編了許多小辯。這禿頂的赤衛軍對那兩個身份較低的手下說:「現在還有一項新任務交給你們,你們遇到其他同伴也傳達一下。」
「什麼任務啊?」
禿頂赤衛軍說:「你們去招募士兵的時候,順便散佈一些謠言,比如說……」剛說到這裏,忽然聽到附近草叢裏傳來異響,立刻站起身來,尋聲張望。
原來匹格潛伏在草叢裏偷聽他們說話,不巧身上的氣息引動了在草里休息的兩隻野狗,匹格雖然用石子暗器將野狗打昏過去,但還是弄出了響聲。他知道沒法再偷聽了,也不露頭,順着小一人高的草叢快速的躥走了。等赤衛軍找到他之前藏身的位置時,只瞧見兩條昏了的野狗,不見人影。
赤衛軍知道剛才的談話恐已被人聽去了,就是不知道對方聽了多少,好在他們也沒多說,不過也不能在這裏停留了。只好邊走邊繼續聊下去。聊完之後雙方分散,那兩個身份較低的人帶着招募來的五十多名新人回去復命去了,而這兩名胸前繪有白鷹的人看樣子則是要去就近的一座小城。
入城前,兩位赤衛軍的小頭領已經換下了顯眼的衣服,就像平常人一樣入城,他倆一路東逛西逛,最後轉到了一家藥店附近忽然不見了。
匹格這時追了上來,原來他之前被發現後並沒有走遠,仍一直跟着他們。直到他們分散,他才決定跟着這邊這兩個地位更高的人來看看。地位更高,往往收益也越大,雖說弄清楚赤衛軍招募的民眾聚集地也很重要,但聽之前的話語,這只是他們赤衛軍中的一支,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一支中的分支,或者僅僅是個臨時的安置點。相比起來。知道赤衛軍的下一步行動更為重要。
他追到藥店前,沒看見那兩個人。仔細在附近看了一下,才注意到原來藥店後頭有一條很窄很陰的巷道。他正想鑽進去瞧瞧,卻忽然感覺到店周圍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他趕緊彎下身子,裝着去繫鞋帶,目光卻向四周察視。臨近的幾個店鋪小攤前,都有人不經意的向他打量。他知道這一定是赤衛軍安排的眼線,暗忖這藥店後頭應該是赤衛軍的一個據點了,不過這個時候不能再進去查了,只好裝作拍了拍褲腿的泥灰。揚長離開。
到了晚上,匹格再次來到這家藥店附近,事實上他沒有離開過,而是在附近尋了間房,隔着窗子一直觀察着對面藥店的情況。
藥店的經營很正常,來往的顧客也都是買了藥就離去,沒有逗留許久的,藥店後面的小道也再沒人出入過,一直到夜深了,街頭的人都散了,匹格才從租的房間裏下來。
他並沒有冒然的靠近那家藥店,即使表面上看不見街上還有人,暗處也一定還有眼線注視着藥店附近的動靜。他很安靜的倚靠在路口一個路燈的陰暗處,他這個位置很遠,遠得一般的眼線不會相信有人能在這裏觀察藥店,但是他能。在這裏他能很清楚的看清藥店附近的所有情況,哪怕是一隻老鼠路過,他也能分辯清楚,而遠處的人是無法看見他。在光線的庇護下的陰影,是最安全的角落,因為光有時候是一種很好的視覺屏障。
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過去了,匹格很有耐心的等着,一動也沒動。他對自己的觀察從來都很自信,他知道那兩個人進去之後,到現在也沒出來,除處那藥店之後另有秘道離開,否則不可能逃出他的雙眼。
耐心,有時候收穫成果並不是靠誰更有本事,而是看誰更有耐心。
終於,耐心的果實被他給等到了,在一個人已經睏倦到不行的時間點,那烏黑的窄道里,兩個白天進去的赤衛軍出來了,匹格看得清楚,那禿子頭上編的雙色小辯他是認得的。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