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問了。」小愛說。
「你偷偷跑到研樓去,有什麼收穫沒有?」華泰擰着眉問。
「什麼叫偷偷跑去。我是光明正大的去。」小愛偷偷看了「他」一眼,「有一群黑衣人早了一步,還在裏面殺了人,收穫倒是沒有。」
華泰皺眉:「這些可糟了,兩邊的線索都斷了。」
「什麼叫都斷了?」小愛問。
「慕家除了老宅,還有一脈分支留存。我本想威脅他交出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誰知道被人捷足先登,殺了我暗中監視慕楓的人手,搶了東西。」華泰說。
「誰幹的?」小愛問。
華泰搖頭:「下手的人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一點兒線索,僅憑猜測,不是保守派的那些人,便是定北侯的人,不論是哪一方,都不可能讓我們找到線索。」
「聽說上回陷害尚書大人的齊大人被請到廷尉府接受審訊了,善惡終有報,就不知廷尉府將如何處置他?」小愛低頭飲着茶,眼眸里一絲的自哀稍縱即逝。
這是一張多麼年輕而乾淨的臉,華泰輕嘆息,如果告訴她主公沒打算治那位齊大人的罪,齊珣亦還在朝廷里意氣風發,她的俊臉必定擰成百思不解的疑惑吧?因為她的人生還年輕得只有黑白分明,並深信好壞都有其報應。
手不自覺的越過桌面,華泰輕握起小愛的手,「答應我,永遠保持你的這份單純,保持這份善美,品你鍾愛的茶,賞遍天下名畫,當你悠然徜徉在花叢中時,是我所見的最美景象。」
那也是,他心的着落點啊……
如果躲不過。那就去吧,她欠了華泰太多,也該幫他一次。
再說……「他」會在她身邊,上天入地有他陪着。小愛就安心了。
再次睜眼,外頭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屋子裏也沒開燈,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坐在船舷上望天,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天色漸暗。烏雲翻滾,看來馬上就會有一場大雨要降臨了。
小愛爬起來,披上衣服,看來需要她親自將人拉回來了。
漆黑的山路上,只有一盞燈籠亮着,馬上就要下雨了。兩個黑衣人走在山路上,崎嶇的山路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影響,依然是健步如飛。
「七師兄,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小十三,任務完成了。自然復命。」
進了大堂,十三隻覺得腳下一軟,大堂里陳列着十來具屍體,其中,比他位份高的就有五個。
往好處想,他有可能前進五個位份,往壞處想,連零四都能殺得了的人,會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
十三小心的觀察身側的零七,他依然淡然的站着。仿佛這一地的屍體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十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學着零七的樣子站好。
一架軟榻由四個高手抬進來,在這風雨之夜,未沾半點泥濘。未染半點雨水,軟榻上半臥一個中年男人,看到站着的兩人,他手一動,立刻兩把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
「他們都躺在那裏,怎麼就你們兩個還站着?!」
陰惻惻的話一出口。十三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主人饒命!」
零七臉色未變,淡然開口:「零七不知。」
「好一個不知,你們一起出的任務,憑什麼他們都死了,你們還活着?」
「技不如人。」零七多一個字也不說。
「好一個技不如人!」中年人陰惻惻的一笑:「你認為你還應該繼續活着嗎?」
「主人的規矩,完成任務要獎,任務失敗要罰,零七完成了任務,自然要獎,零四任務失敗,死了,也無話可說。」零七將一個盒子躬身遞上前。
抬轎的一人走上來,打開。
「這是慕家的圖,呈給主人。」零七說:「奴才跟零四怕功勞不均,所以當初商定,他負責研樓,奴才負責織水樓,這點小七可以做證,至於四師兄在研樓遇到了什麼,奴才和十三真的是一無所知。」
「正如七師兄所說,當時四師兄以研樓情況複雜為由,帶走了多數的師弟,只有我和十九弟跟着七師兄去了織水樓。」十三趕忙說道。
「起來吧,我說過,完成任務要賞,這次你們做的很好,你們可以往前一個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