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一臉嚴肅的道:「看來你知道怎麼選,閉嘴走開,別妨礙我,抬人!」
兩個士兵神色複雜的把被開了膛的士兵抬走了,然後扯過了一個七竅流血的傷員,那個傷員還在艱難的呼吸着,但是每次呼吸嘴裏都會有血沫出來。
看到新傷員後,布魯斯搖了搖頭,道:「同樣的動壓傷,沒救,醫療條件再好也沒救,下一個。」
有一個開膛的,知道臟器的受損情況後,看着情況差不多的傷員也不必都得開膛了。
布魯斯身邊的士兵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但是他們雖然氣憤,卻還是又搬過了一個傷員。
「破片傷,傷處在頭上和小腹,他很幸運,應該還有救,誰知道他是什麼血型?」
布魯斯精神明顯的一振,看了看傷員頭上的傷口並不致命,而小腹上的傷口應該也不致命之後,立刻一刀子就朝着小腹劃了下去。
隨手扔出了一個彈片,雙手靈巧的在傷員的肚子裏來回穿梭,三下五除二的就做了一場戰地急救手術後,布魯斯玩傷員的刀口處紮上一針,再給一個和傷員同血型的政府軍士兵做了人對人輸血之後,這場手術就算做完了,而時間只用了四分鐘。
「頭暈後換人輸血。只要能在今天把他送到醫院。再有個夠格的外科醫生給他做手術。就能活下來,好了,下一個!」
布魯斯是個醫護兵,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軍醫,他所能做的只是阻止傷勢惡化,給傷員爭取些時間而已,卻不是從根本上解決了傷員的問題,簡單的說就是治標不治本。徹底解決問題那得是到了後方醫院之後外科醫生才能做得事了。
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布魯斯都是一個最頂尖的醫護兵,傷員要能得到軍醫的手術,也得有時間才行,而布魯斯,就是從死神手裏給傷員搶來時間的人。
救了一個傷員,不管是哪個少尉軍官,還是普通的士兵,臉上的神色都好看了很多,至少他們知道布魯斯並非是見死不救。
不過。說「見死不救」其實也對,布魯斯的原則是對於必死的傷員放棄不管。對於還有一線生機的傷員才會下手搶救,明白這一點後,那些政府軍的士兵自然不會對布魯斯再有什麼誤會。
再一個傷員抬到布魯斯跟前後,布魯斯只是搖了搖頭,兩個抬着傷員的人臉色一黯,卻也不必再等布魯斯多說什麼,就立刻再次換人。
布魯斯埋頭只顧救人,高揚專心致志的只顧殺人。
過了八分鐘之後,布魯斯已經給第二個有救的傷員做完了手術,這段時間內叛軍又發起了一次衝鋒,把叛軍的剛剛發起的衝鋒就給打退的過程中,高揚射殺了四個人。
終於,經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的等待之後,托米的迫擊炮終於架好了。
作為俄羅斯武器在中東地區使用最多的軍隊,敘利亞政府軍的武器幾乎是純俄式的,迫擊炮當然也例外,政府軍的士兵帶了兩門2s12式120毫米迫擊炮。
2s12迫擊炮需要一個五人炮組來操作,不過,有托米在,雖然只有他一個人會用,但在指揮着幾個人幫他把炮架好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托米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所有的技術環節,只需要有兩個人幫忙往炮口裏放炮彈就行。
托米的迫擊炮一開火,局勢立刻就不一樣了,作為曲射武器,迫擊炮可以輕鬆打到躲在壕溝或者隱蔽坑裏的叛軍,高揚他們用槍打不到的敵人,托米用炮可以輕鬆解決,最主要的是,有了精確的迫擊炮,可以嚴重的打擊到叛軍的士氣。
其實叛軍的鬥志之高昂已經非常非常出乎高揚的意料了,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利比亞,還是在敘利亞,叛軍純粹是些烏合之眾,打死幾個人就能把一次所謂的戰鬥給解決掉,就算有專業的恐怖分子加入,那些叛軍的戰鬥力也還是渣,戰鬥意志也是渣,不過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那些叛軍的戰鬥力雖然只能用差到極點,但他們的戰鬥意志卻是非常的強。
又是挨准到令人髮指的長眼炮,又是被高揚的精確射擊連連擊殺,這可是對步兵而言最受打擊的情況了,要是一般的叛軍,早該一鬨而散了才對。
高揚覺得可能是另一邊的戰況讓叛軍還心存幻想,所以他在對講機里輕聲道:「兔子,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