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會找你的麻煩。」
高軒辰忍不住想,謝黎這人不錯,比那個叫「規矩」的堂主和孟威都好太多了。
孟威不屑:「一群小兔崽子,還找我的麻煩?他們敢!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你才要好好改改,孩子不能慣着!越慣越壞!他們都是讓爹娘慣壞了才這麼不成器!」
謝黎見說服不了他也就不說了,慢慢地給他沏茶。
高軒辰縮回腦袋,向身後的幾個人比了個手勢:「咱們從後面繞過去!」
少年們瞭然點頭,偷偷繞過院子,從後窗爬進孟威的房間裏,把他的褲子全部找出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翌日清早,三十幾個少年來到練武坪上晨練,孟威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他的塊頭是武師里最壯的,不知道管誰借了條不合身的褲子穿着,勒得屁股是屁股鳥是鳥的,十分滑稽。
少年們一看,頓時哄堂大笑。
孟威的臉色本來就黑,因為惱火而充血,卻看不出紅來,只顯得更黑了。他吼道:「笑個屁!全他媽給老子排隊站好了!!!」
少年們稀稀拉拉的,孟威手中長棍一甩,啪的一聲,地上頓時碎石迸裂。少年們不敢笑了,慢吞吞地站成一排。
&乾的!!!」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吱聲。
&敢承認吧?很好,那就一起罰!每個人給我扛十斤的土包紮馬步,今天一天你們什麼都不用練了,就給我蹲着!!!」
一群少年們頓時怨聲載道,有人不想受罰,就偷偷看幾個始作俑者,卻又不好意思當眾揭露。
孟威虎視眈眈地在眾人面前巡視了一圈,最後在紀清澤面前停下,叫他的名字:「紀清澤,你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嗎?」他在對紀清澤說話的時候,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凶。短短几日接觸下來,紀清澤是給他印象最好的學生,乖巧聽話守規矩,練功也認真,堪稱學生中的典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紀清澤。
高軒辰並不打算讓所有人代他受罰,他本來已經打算站出來認了,一步也已經跨出來了,卻在孟威叫紀清澤名字的時候停下了。他突然很想看看,紀清澤會怎麼說。
紀清澤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一張白淨的面龐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然後他低下頭,不說話。
孟威用力皺了下眉頭,還想繼續逼問 ,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放過了紀清澤,重新走到中間:「都不好意思說是吧,那就都蹲着吧。晚飯都別吃了!今天不說明天再繼續!要是不想蹲了,想明白了,就來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
高軒辰上前一步。沈飛琦等幾個共犯都慌了,想把他拉回來卻沒拉住。高軒辰高聲道:「是我乾的!」
&毓澄?」孟威一雙銅鈴眼瞪得駭人,「好!你敢承認就不算太窩囊。除了你還有誰?」
高軒辰昂着頭,絲毫不畏懼:「沒了,就我一個人!」
孟威掃視人群,幾個共犯都把頭壓得低低的。他們到底年紀還輕,有膽子偷偷幹壞事,卻沒膽子直面迎接孟威的雷霆之怒。
孟威一把拽住高軒辰的衣襟,掃視眾人:「你們先給我練功,等會兒再來教訓你們!」說完就把高軒辰給抓走了。
出了練劍坪,高軒辰突然抓住孟威的手一掰,竟然掙脫了他的牽制。孟威一驚,立刻出掌襲向高軒辰的肩膀,高軒辰擰身,再次避開了,同時出腿掃向孟威的下盤。
孟威站立不動,高軒辰的腿掃過去,居然向踢到了鐵柱子一般,沒把孟威掃倒,他自己卻痛得哎喲一聲。孟威趁此機會抓住他的後領,高軒辰又想故技重施地逃脫,不料這回孟威有了準備,手掌像鐵鉗一樣牢固,揪着他後領一轉,高軒辰立刻被他擰麻花一樣按倒在地。
孟威道:「身法不錯,就是功夫還差了些火候。」
高軒辰毫不畏懼地瞪着他:「一時大意!有本事你放開我再來!」
&個屁!」孟威一手抓着他,另一手拿長棍往他身上的麻穴一頂,高軒辰頓時就癱了。他個子雖然已經不矮,然而孟威身長九尺有餘,把他跟提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往河邊走。
到了河邊,只見一盆黃哈哈臭烘烘的褲子放在那裏。孟威把高軒辰一丟,高軒辰差點栽進屎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