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早來。」
她前面,放着一杯茶,保姆依然去做着她的事。
這個廳里,就那樣的安靜,衛紫看着她媽,卻不知要說什麼一樣。
「小紫,淮墨呢?」阮玉梅見她不吭聲,於是就自個找話題說了。
衛紫擠出一抹笑:「他啊,出去了吧。」早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她前二天累着了,他心疼她,讓她睡久點沒叫她起床呢。
「哦,這樣啊,可真不巧,媽還想着也看看他呢,聽說他身體不太好。」
「他挺好的啊,裝得跟牛一樣呢。」她就沒有聽誰說他現在身體不好來着。
「媽也知道,前二天是曉夢百日。」她說得很輕聲。
衛紫走了過去:「媽,你坐着,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
「不用不用,小紫,你坐,媽有話跟你說。」
衛紫就坐了下來,看着自個的指甲。
「媽知道你心裏怨着媽呢,所以回來北京這麼久,你也不給媽打個電話的,也不來看看媽媽,媽真的是命苦啊,小的時候沒有什麼東西吃,父母不在可憐得緊,還總是讓人家賣來賣去的做個童養媳,一村賣到一村,自家幾個弟弟也失散得找不到了。媽沒有什麼文化,媽有點姿色人人都想着,出來也做不了什么正經的事兒,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媽,苦着,餓着,也得把東西省出來給孩子吃。沒辦法還去舞廳做個舞女,伴着這個知,伴着那個醉,後來有了你,明明生活已經不好,可還是把你生了下來,如今你姐姐也不在了,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你也是怨着媽,媽雖然生了二個女兒,如今卻也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說得像是有有多可憐一樣,還抽出紙巾擦着淚。
如果是之前,衛紫想,她可能會同情,會放下心裏的成見。
不是她心太涼薄,是她經歷得太多的事了,她已經麻木了。
輕聲地說:「媽,看你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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