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纖細苗條的身影,站在帝豪會館五樓上的房間裏,默默的注視着下面的停車場。
藉助着燈光的照耀,她可以看見一輛輛汽車離去。
「……大叔,你會是在這輛汽車裏嗎?」
她痴痴的凝望着下面,喃喃自語的說着。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言冰。
自從從沈墨濃的別墅里,留下一張紙條,獨自離開之後,慕言冰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
在這段時間裏,她一開始原本是離開了中州市,一個人到外地旅遊散心,想要藉此忘掉左建。
但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越是想刻意的忘記一個人,反而越是根本無法忘記掉!
最終,慕言冰還是無法忍受內心深處的煎熬,又返回了中州市。
當然,她並沒有出現在左建面前,因為在她看來,既然大叔不喜歡自己,那麼自己出現在他面前,又能如何?只能是讓自己徒增傷悲而已,每天只要能夠看見他一眼,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慕言冰當然知道,左建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而她又不想讓左建發現自己,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靜,或者是心裏實在想念他時,才會選擇開着車,到城外的別墅附近轉一圈,當然,即使偶爾的短暫停留,也是停在很遠的地方。
「只要能夠和他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心思單純的慕言冰,就這樣在暗戀和苦戀之中,飽受着煎熬,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而已,她整個人就瘦了十幾斤,體重連九十斤都不到了!
略微誇張一點兒的來說,要是來一陣狂風的話,恐怕第一時間就能夠將她吹的飛起來!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當然,慕言冰也沒有辦法寫歌工作了。不過就算她十年不工作,也不必擔心經濟來源,畢竟她以前賺到的錢,足夠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的活到老了。
每天無所事事,空閒的時候,慕言冰的腦子裏,總會是浮現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時間一久,她都覺得自己仿佛像是生病了一般,整個人每天病懨懨的,打不起一點兒精神。
這一次的慈善拍賣晚會,慕言冰還是從新聞上面看見的,當她看見這次拍賣會所籌集到的捐款,全部都會用於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慕言冰的心裏一動,她覺得,自己應該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他們。
於是,慕言冰將自己那一件,當初和左建一起拍電影時,穿的那一件風衣拿了出來,並且找到了林剛,要求他將這件事當拍賣品拿到慈善晚會上。
這件道具風衣,在林剛等人的眼裏看來,的確是有一定意義的紀念價值。
但實際上,在慕言冰的心裏,這件風衣具有的價值,絕對不僅僅是一百萬……雖然一百萬能夠買這樣的風衣幾百件了,但在她看來,即使全世界的風衣放在這裏,都無法和這一件具有特殊意義紀念的風衣相提並論。
而之所以捐出來這一件風衣拍賣,在慕言冰的心裏,未免何嘗也不是抱着一個念頭——想要通過用這樣的方法,來為自己心裏的戀情,劃上一個句號。
但事實上,當她在拍賣場裏看見左建和沈墨濃兩人走進來之後,一瞬間,她的芳心又泛起了漣漪,掀起了波瀾。
「……想要忘記一個人,看來真的是很困難啊……」
當下面的停車場中,最後一輛車離開後,慕言冰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拉上窗簾,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嘴唇輕咬着,腦海里關於左建的回憶,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泛了起來。
「算了,今天是最後一次思念你……從明天開始,我要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慕言冰喃喃自語的說着。
第二天一大清早,慕言冰悄悄的起床,戴着遮掩面容的口罩,離開了帝豪會館,來到了機場,在臨上飛機之前,她不由自主的轉身依依不捨的回望了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眸,「大叔,我要走了,我要離開你,離開中州市,去貴省的貧困山區幫助那些和我一樣的孤兒以及貧困孩子們,我想好了,我要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到了哪裏,我就不在是鎂光燈下,人人追捧的大明星了,而是要當一個老師。」
「對,沒錯,就是當一個老師……一個音樂老師,我要讓那些孩子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