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情報院方面傳來的消息是,那個姓徐的小子私自向國外傳遞關於國家外匯儲備的消息,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知道的實在是有限,而且根據消息人士透露,這一次是美國一家大型的對沖基金收買他,利用內部消息做空韓元,相信不會牽扯到你。」
朴熙來聞之一怔,隨後立刻大喜過望,連連衝着話筒感謝道:「金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了。你真是猶如我的再生父母,不,你簡直比我的父母還要親……」
他竟然將徐友天平日裏「跪舔」他的話原封不動地抄了一遍,然後拿去「跪舔」電話里的那位金先生,而且臉上毫無愧色,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只可惜徐友天沒在這裏,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會握緊拳頭,衝着朴熙來一揮,鏗鏘有力地夸上一句:「歐巴,fighting!(大哥,加油!)」
這麼"chi luo"的溜須拍馬讓電話那頭的人一陣無語,半晌才反應過來,淡淡地說道:「朴先生,你已經方寸大亂了,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休息一下,不要多想了。」
這番話朴熙來倒是聽出味道來了,想起自己剛才那番表現。不禁老臉一紅,暗自對自己的失態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反正對方又看不到自己的表現,挺直了腰杆又對着話筒說道:「金先生,這一次多謝你了。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呢?」
他自然很清楚,別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他。現在費一番功夫幫他打探案情,背上一定的政治風險,而如果說只是單純的幫助,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很快就投桃報李來了。
「……」電話那頭就是一陣沉默,就在朴熙來以為對方已經掛掉的時候,突然那頭又開口說道:「朴行長,我只是個國會議員,而且還是在野黨,並不適合過多地過問國事。不過我和普通的大韓民國的百姓一樣,對目前韓元的困境感到十分地擔心啊!」
聞弦知雅意。朴熙來立刻明白過來,趕緊說道:「金先生,既然你提到韓元外匯問題,我作為這方面的權威,就不免要多說幾句。雖然現在韓元看似暫時穩定下來,但實際上國際資本對韓元的進攻始終都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也是苦不堪言吶。現在韓國銀行的外匯儲備已經不太多了,如果還這麼繼續消耗下去,遲早會有完蛋的一天。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應該是壯士斷臂的時候了!」
「……」話筒對面又是一陣沉默。半天之後才傳來悠悠的嘆息聲,對方隨後才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雖然我不是很懂經濟。但也知道一旦韓元貶值,國民的生活水準就要下降不少。泰國、印尼等國家就是前車之鑑啊!」
朴熙來一聽,心中頗不以為然,這種動輒就把「大韓民國」掛在嘴邊的傢伙,如果要是某個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對方是個亂吹牛逼的不靠譜人物呢。但朴熙來很清楚,對方可是競選下一任總統呼聲最高的候選人之一,只是現在就越俎代庖,也讓他有些吃味。
不過朴熙來可不敢得罪他,不要說他目前是呼聲最高的總統候選人,就單單對方一個國會議員的身份就不得不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在乾笑了一聲之後,他才帶着討好的腔調說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啊!不過金先生,你也應該看到好的一面,韓元如果便宜了,對我們的出口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到時候我們韓國製造就能風靡整個世界,迅速地打敗日本!」
對方又是一陣無語。一個成熟的政治家首先考慮的並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出口超越日本顯然就在這個範疇,而擺在眼前的則有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例如說金融業的混亂,例如說大財團融資困難,又例如說短期內大量外債需要償還等等。
這位金先生沉默了片刻,等朴熙來完全清醒過來之後,才慢吞吞地問道:「朴行長,難道我們韓元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民眾,但我對大韓民國的熱愛,是和你們一樣地深刻。」
「他媽的,太虛偽了!」朴熙來心中一陣惡寒,差點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不過在定了定神之後,他只能虛與委蛇地說道:「前輩,您的話實在是讓我太感動了。不瞞您說,我現在眼淚都掉下來了。」說到這裏,他還極為配合地哽咽了兩聲,隨後才接着說道:「前輩,要解決如今的困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