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將這筆錢用在希望工程上,就是一筆天大的政績。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願意看到有人出來搗亂,即便這裏不是贛江省。
自從從江東市被調離後,張援朝的級別就往上升了一級,由正廳變成了副部,跨過了很多人一生都難以逾越的天塹。只是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因為從一個實權正廳調到一個虛職的副省長,箇中得失實在是很難衡量。
作為沒有進常委的副省長,張援朝分管水利、教育、環保、醫療、衛生和檔案工作。除了水利之外,其他幾個都是吃力不討好的部門,即便是下了苦功夫,短期內也很難看到成效。
上任伊始的張援朝在經過數月的調研之後,毅然決定先拿水利部門開刀,逐步建立自己的權威。他首先利用關係雙規了贛江省水利廳的常務副廳長,隨後在水利系統展開一次大清洗,調查歷年水利建設檔案,展開數次水利部門的全省會議,督促有關部門進行關鍵流域的排查。
轟轟烈烈的運動歷時了一個多月,最終報上來的結論讓張援朝大為震驚,在贛江省這個長江分流眾多的省份,水利工程的質量實在是不堪入目。幾乎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就單在八河市一個市內,不合格的水利工程路段就達到了數十公里之多,絕大多數的水利工程等級都達不到施工要求,原本設計為混凝土結構的護坦和海漫根本就是草土堆積,甚至有些地區連泄水洞和溢洪道都沒有,庫容也嚴重不達標。而一旦上流水位增加,超過警戒水位,那麼該段壩位只有一個後果,就是被沖毀。
儘管在過去的兩年之內,長江的水位都處於安全範圍之內。但這種事決不能靠看老天爺的臉色。所以在將報告結果緊急報告給省委省政府之後。張援朝就開始在全省四處奔走,督促修復不合格的水壩和堤防,力求在長江汛期到來之際加固全省水利防線。
原本張援朝是沒有時間趕來香港的,不過因為慧愛基金方面答應捐助價值一千萬港幣的帳篷、救生衣、救生圈、發電機以及搶險救生船等物資後。他還是從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趕來香港。順便參加慧愛基金的教育資金募集拍賣。
張援朝發不得火。但另外一個人卻是不幹了。眼見着自己的姐姐和心上人被調戲,鍾石心中的火嗖地一下子躥了上來,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沒有親自出馬,而是朝着一旁的安德魯努了努嘴。
跟了鍾石那麼久,安德魯早就對鍾石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眼見着鍾石攥緊拳頭,鼻翼微微扇動,他就知道鍾石是怒了,當下也不猶豫,立即站起身來,大聲地喊道:「七百萬港幣。」
末了他挑釁地看了看剛才喊價的那位,仔細地看了對方半晌後,這才突然又加了一句,「不需要吻,謝謝你,美麗的小姐。」
頓時全場莞然,眾人都低低地笑出聲來。這無疑是對剛才那位的犀利反擊,在笑聲之餘,當下所有人都明白,這兩位是較上勁了。
說完之後的安德魯並沒有立即坐下來,他先是低頭看了看鐘石的表情,見他微不可察地對自己點了點頭,頓時心花怒放,昂起頭洋洋得意地目視了一圈,隨後又再次挑釁地看了剛才的那名青年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
「八百萬!」
給人在如此多人面前打臉,那名青年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雖然他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但微眯的眼角和不善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果不其然,就在安德魯的屁股剛沾到座椅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喊出第二輪的價格來。
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出來喊價,即便是有人真的對台上的定窯瓷碗有興趣。因為即便是神經再大條的人也都清楚,這兩人肯定要在上面分個高下才會有一方罷手。
這也是在富二代和相對年輕的富豪之間,才會發生這樣近乎於鬥氣的事情。而一旦發生類似的事情,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成為圈子內的談資,所以,雙方在這種情況下都只能硬着頭皮頂上去。
「這傢伙是誰啊?」
鍾石頭轉向一邊,陸虎一直正襟危坐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在聽到鍾石的問話之後,陸虎淡淡地掃了那名青年一眼,隨後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郭毅晉,郭家三房的次子,老爸擁有郭氏地產25%的股份,身家估計在120億左右。不過聽說最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