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囂張?」
台下的郭毅晉也漫不經心地拍了兩下巴掌,隨即低下頭,問向身邊的人。對於安德魯,他這一次算是徹底地記恨上了。
「就是剛才所說的一個股評家而已,不過聽說預測得挺準的。」身旁的人趕緊說道,「老爺所說的貴人,應該不是這個鬼佬。所以少爺你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表明了姿態,對方應該能夠感受到。」
原來這一次郭氏參加這場慈善晚會,原意並不是鼓吹的什麼捐助內地教育事業,而是郭家三房在一次和別人的談話中,無意間得知了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能會參加這次慈善晚會,據說這位大人物只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所以郭氏三房才派出自己的幼子參加此次慈善晚會,希望能夠結個善緣。
只是到了會場之後,郭毅晉早就把自己父親的吩咐忘了個一乾二淨,只想着出風頭,無意之間已經得罪了所謂的「貴人」鍾石。如果他父親知道是這個後果,恐怕氣得當場就吐血了。
「不就是個賣嘴皮子的嗎?還能翻天了不成!」郭毅晉恨恨地盯了安德魯一眼,不屑地說道,「等着吧,等到國際炒家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把這傢伙給玩死!」
「少爺,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郭毅晉身旁的人臉色一凜,但看到郭毅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雖然知道可能沒什麼效果,但仍然是硬着頭皮勸道,「四少爺,這件事要是給老爺他們知道,你就有麻煩了。而且,你作為郭家四少爺,做空自己的股票,一旦要是給外界發現了,到時候肯定會引起天下大亂的。」
「這有什麼?」郭毅晉不滿地冷哼一聲,「阿福,這你就不懂了!不要以為股票價格上漲才是好事,有時候下跌也可以賺錢的。再說,如果國際炒家真的又來了,憑着我們郭氏,肯定是擋不住他們的。到時候與其看着股票一天天縮水下跌,還不如自己順勢做空一些,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助到我父親他們。」
「可是……」
名叫阿福的人還想說什麼,卻被不耐煩的郭毅晉粗暴地打斷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知道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搭上那個鬼佬的,這一次機會實在是難得,如果我真的錯過這次機會的話,那麼以後可能我永遠都上不了位了。」
「那個叫吉姆的鬼佬真的這麼靠譜嗎?」阿福顯然還不甘心,可又不敢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只能旁敲側擊地問道。
說到吉姆,郭毅晉的臉上頓時露出嚮往的神色。他沉思了片刻,這才低下腦袋,幾乎湊到阿福的耳邊,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然地說了幾句。
下一刻,叫做阿福的男子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幾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的少爺,仿佛在看着一個從未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郭毅晉口中所說的,對他這個只是管家的人來說,無疑是太過于震撼了。以至於他看着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郭毅晉,卻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少爺。
且不說郭毅晉這邊,自從安德魯下台之後,拍賣活動就開始變得井然有序。很快,各人捐助的物件都順利地拍賣了出去,因為有了安德魯和郭毅晉的這一出之後,所以善款難得地比預期多出了超過1500萬港幣,總數達到了6600萬港幣。
「謝謝各位的慷慨解囊,我代表贛江省所有的適齡兒童,向今天在座各位的善心表示衷心地感謝。另外,我向大家保證,這筆錢的每一分都會認真地用在修建希望小學、資助貧困兒童身上。」
最後登台的張援朝連連鞠躬,又鄭重其事地做出上述一番承諾後,整個慈善晚會算是圓滿地落下了帷幕。
「安德魯先生,請問最近有什麼好介紹的?」
「是啊?安德魯先生,我們想請你給我們講解一下最近全球的經濟形勢,不知道你哪天能夠抽出時間來?」
「安德魯,最近還有什麼好的投資機會嗎?你看看,我今天也捐了二百萬港幣,是不是能夠賞臉一起吃個飯?」
當安德魯開完支票,從會場裏出來之後,立刻被一群基金經理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混亂之間,幾個離安德魯最近的基金經理連拉帶扯,就要把安德魯往自己身旁拽。可憐的安德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