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畔柳信雄的電話,「米西米西,畔柳先生,我是喬治.索羅斯。」為了討好日本人,他甚至用上了日本人電話的問候語。
雖然索羅斯刻意討好,但是畔柳信雄又哪裏是簡單之輩,很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當下不咸不淡地說道:「原來是索羅斯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索羅斯先生這次致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作為日本頂級財團的代表之一,畔柳信雄對以索羅斯為首的大鱷,感情無疑是複雜的。曾幾何時,他們揮舞着支票本,想要挑戰美國財團,結果被以對沖基金為首的美國財團一通胖揍,十幾年沒有緩過氣來,慘痛的經歷讓日本財團對美國財團是既敬佩又害怕。
當然,這並不代表在畔柳信雄和索羅斯之間也是這種關係。要知道畔柳信雄執掌着全日本最大的財團之一,而索羅斯只不過管理着一支數百億美元的基金,雙方地位上的差距決定畔柳信雄不需要對索羅斯畢恭畢敬。
索羅斯也知道他和畔柳信雄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深交,只能開門見山地問道:「畔柳社長,聽說你們公司介入了斯坦利公司的收購案,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他打的如意算盤是,不管是畔柳信雄承認或否認,他都繼續追問下去。只要對方稍微流露出一點不對勁,他就能斷定自己所獲取消息的真假。
「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出乎索羅斯意料的是,畔柳信雄竟然一點掩飾都沒有。就直接地透露了事實的真相,「關於這件事情,我們處於嚴格保密階段。索羅斯先生真是神通廣大,竟然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佩服啊佩服!」
「這個……」索羅斯果斷忽略了畔柳信雄的冷嘲熱諷,只是遲疑了片刻。就找到了一隻絕佳的替罪羊,「是華夏人告訴我的。你知道他們出局之後……」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很明顯,即出局之後不忿的華夏人藉機給日本人使絆子,向某些機構透露了這則消息。
「原來是這樣!」畔柳信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對於這樁交易,我們……」
他同樣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牽扯到複雜的內部鬥爭。當然。對於索羅斯這樣一個外人來說,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你們什麼?」索羅斯自然不甘就得到這麼一點信息,急急忙忙地追問道,「還有,畔柳社長,之前三菱日聯曾經放棄了和斯坦利的合作,為什麼這一次又再次找上斯坦利,是不是其中有什麼內幕?」
「索羅斯先生打來電話。是想詢問這樁交易的可能性吧?」畔柳信雄並不傻,索羅斯幾次三番的試探已經讓他有所察覺。「關於這一點我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樁交易對整個三菱日聯來說非常重要。」
「你們竟然有這樣的決心?」索羅斯再次大驚失色,他從畔柳信雄的話中聽出了決心,依照日本人的性格,只要相關的決策制定下,剩下的就是執行的問題了。而在執行方面日本人幾乎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就意味着,這樁交易已經不可避免了,「畔柳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斯坦利公司現在出現了重大狀況。如果在這個時候投資,說不定你們會將這筆錢打水漂。恕我直言,現在的斯坦利和雷門兄弟沒有任何差別,崩盤只是時間問題。」
「是嗎?」畔柳信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和對方或許有合作的可能,「抱歉,索羅斯先生,到目前我還沒有明白,你致電來到底是什麼意思?等等,你不會做空了斯坦利,現在打算破壞這樁交易吧?」
索羅斯暗自咬牙,心中後悔不已。他一時控制不住情緒,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現在只能任由對方擺佈,「不錯,我是打算破壞這樁交易。不過不止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三菱日聯,要知道現在全球市場波動劇烈,我不希望另外一個大財團陷入到危機當中,從而破壞了我在日本的投資佈局。」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畔柳信雄不置可否,他才不會輕易地相信索羅斯所說的。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他自然要從中獲取利益,「如果我答應你,攪黃這樁交易的話,我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好處?」
「什麼?」索羅斯又是大吃一驚,隨即就陷入到深深的狂喜當中,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也
第一五九章 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