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否則的話真不知道這傢伙以後還會幹出些什麼來。」
有些事情他並沒有對保爾森透露,畢竟那些是政府和鍾石之間的交易。保爾森所知道的是,他們這個團隊在做空歐洲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索羅斯選擇了向歐洲政府出賣了鍾石,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迫使鍾石不得不為歐洲政府效力。
自然,因為和鍾石一個陣營的緣故,再加上他痛恨索羅斯的所作所為,所以在鍾石讓他狙擊量子基金的時候,保爾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其他幾人也是和保爾森一樣的想法。他們雖然和鍾石的關係不及保爾森那般的親密,但索羅斯的所作所為卻近乎於徹底粉碎了他們在歐洲大發橫財的夢想,這也讓他們很自然地站立到了索羅斯的對立面。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索羅斯如果知道這個原委,肯定會委屈地大聲喊冤,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如果他再一次處於當時在希臘時的那個境地,可以肯定的是他依然會選擇出賣這些人,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更為重要一點。
「對了,就在我上飛機的時候,索羅斯曾經打來電話,想要我和談談。」
猶豫了一下,保爾森最終還是說道,「聽他的語氣相當迫切,不排除他跟我來香港的可能。鍾先生,你的意見呢?」
「他要來香港?」
鍾石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想,臉上逐漸地浮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煩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談一談?」
「好!」
聽到鍾石的吩咐,保爾森毫不猶豫地撥通了索羅斯的電話,「喬治,怎麼樣,做了決定了嗎?是不是打算跟隨我一道來香港?」
「……」
正在飛機上假寐的索羅斯眉頭不禁一皺,下意識地問道,「是不是那個人也在你的身邊?」他突然湧現出一種直覺,即鍾石就在這個電話的旁邊。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頓時浮現出道道複雜的情緒來,這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么正面積極的情緒。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
保爾森也沒有想到,索羅斯竟然猜到了事實,但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對方,而是打了個哈哈之後就突然轉變了語氣,「喬治,我很期待你的到來。我也早就想和你談談了。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該死的,保爾森,你在說什麼?」
被這陰惻惻的話一激,索羅斯無名火噌噌地往上冒,忍不住抱怨道,「上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等我到了香港再說,先就這樣了!」
說完,不等保爾森有什麼反應,索羅斯就掛斷了電話。他擔心哪怕是晚上這麼一秒鐘,他都忍不住地要爆出粗口。
「好了,他也來了!」
被索羅斯掛斷電話的保爾森,顯得有些愕然,不過仍然是誠實地告訴了鍾石索羅斯的行程,「具體到達的時間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他到的時候會主動聯繫我們的。」
「不用這麼麻煩!」
鍾石擺了擺手,朝着四周看了看,隨即擺了擺手,「我們馬上就能知道這個傢伙的行程了!」
伴隨着他的動作,一個身穿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很快就跑了過來,恭敬地對鍾石說道:「鍾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
他三十歲上下,面相平平,不過理着一個平寸頭,看上去很像是精明能幹的樣子。
看到這個人突然出現,保爾森暗暗感到心驚不已。
之前他根本沒注意到周圍有過這樣一個人,但就在鍾石發出信號之後,這人就如同天降一般地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說明他早就在周圍等候着。而能夠讓一個機場工作人員時刻等候在身旁,鍾石的能量和影響力就可見一斑了。
這裏果然是他的主場,保爾森在心裏暗暗地想道。
「帶路,我想查查某個人的航班情況!」
鍾石面色如常,只是輕輕地吩咐了一句,就不再說話。讓保爾森倍感詫異的行動,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罷了。
「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