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大廈的管理員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鍾生,外面那些人,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嗎?」
「怎麼了?侯伯?」這名大廈的管理員姓侯,是年紀最大的一位,胖乎乎的圓臉經常堆滿笑容,看上去就是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且他為人熱心,經常幫人拎包開門什麼的,一來二去幾乎和各個樓層的人都能混個臉熟,就連鍾石也不例外。
看着侯伯一臉的緊張,甚至臉色都有些發白,鍾石就有些好奇,顧不上已經到了的電梯,滿臉奇怪地反問道:「怎麼了,侯伯?是不是炒股輸了?想從我這裏找點內幕消息?我都告訴你了,這些消息都是不可靠的。」
「不是,不是!我早就不炒股票了!」侯伯一把攥住鍾石的衣角,一雙渾濁的眼球止不住地朝着外面瞟去,在心裏思量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鍾生,今天外面突然多了很多陌生人,都是黑衣墨鏡的,那些人是不是衝着你來的?要不要報警?」
原來是因為這個,鍾石頓時恍然大悟,當下輕輕拍了拍侯伯的手,笑着安慰道:「侯伯,你放心啦,這些人不是壞人,而是來防止壞人搞破壞的。你放心地坐大堂啦,今天他們幫你們做事。放心啦。沒事的。這些人都是我朋友,如果他們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你隨後可以找我告狀的啦。」
緊張了半天,竟然鬧了一個這樣的大烏龍。侯伯緊張了一個上午的心頓時鬆弛了下來,再看到自己緊緊地攥着鍾石的衣角,趕緊鬆開,在自己的衣服上飛快地抹了兩把手,這才小心翼翼地去撣鍾石的衣服,生怕自己剛才弄髒了對方的西服,儘管上面一點灰塵也沒有。
「好啦。你去忙吧!」鍾石微笑着制止了侯伯的這番舉動。隨即走入電梯,還不忘朝着愣在那裏的侯伯擺了擺手。
天域基金,儘管距離開市還有一段時間,但氣氛已經極度凝重。簡直達到了要凝固的地步。所有的交易員們都在不住地打電話。大聲地吩咐着經紀人準備一切。馬家瑞和任若為則一左一右地站在大廳兩側,冷眼看着交易員做着這一切,一句話也不說。兩人均是面色肅穆。目光陰沉,讓人看上去就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不寒而慄。
「怎麼搞的這麼嚴肅,像是在開追悼會?」
鍾石快步走入,結果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到來,這和他的想像有不小的出入。原本在他的設想當中,當他踏入交易大廳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當他瀟灑地脫下風衣外套的時候,整個鏡頭立刻慢了下來,而在這個時候又恰好響起了電影《賭神》裏的背景音樂,馬家瑞和任若為兩大護法則一左一右地跟隨在他身後,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
而現在,不僅沒有背景音樂,就連目光洗禮都沒有,鍾石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挫敗感,當下無奈地苦笑一聲,快步走到馬家瑞身後,順着他的目光看了又看,結果發現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禁輕咳一聲,調笑般地說出上面的那句話來。
「啊!」
全神貫注的馬家瑞被嚇了一跳,再向身後看去,發現是鍾石的時候,頓時不滿地抱怨道:「鍾生,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什麼追悼會?哪來的追悼會?」
「如果不是開追悼會,你們兩人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鍾石哈哈一笑,指了指正走過來的任若為,又轉頭看向馬家瑞,「看看你們兩個,不就是和國際炒家決戰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就是他們輸,要不就是我們贏,你們到底在怕什麼?」
「說得好!」任若為這時也走了過來,聲音洪亮地說道,「要不就是他們輸,要不就是我們贏,大家有沒有信心啊?」
在鍾石和馬家瑞說話的時候,交易員們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他們自覺地減低自己的分貝,使得原本聒噪無比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不少,因此當任若為這聲中氣十足的話說出口,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廳里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吶喊聲,「有!」交易員們高聲附和道。
「好了!」
鍾石見士氣高漲,滿意地揮了揮手,說道:「大家放輕鬆點,今天是八月份期指的最後一天,只要我們能夠扛得住他們的進攻,差不多可以宣佈他們進犯香港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一大半。今天我們足足有八百億港幣在手,而且另外還
第二五零章 「官」基大戰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