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明白這兩人是談崩了,忍不住問道:「王爺,談的怎樣?申家小姐何時嫁進來?」
平王一個茶碗摔在范姨娘腳邊,「嫁什麼進來嫁進來?人家壓根就沒瞧上你生的兒子。往後你也歇了不該有的心思,還有你那兒子,好好地教,若是教不好,老三也不用你帶了,省着將來媳婦也娶不上。」
范姨娘就知道是因為她的出身被申家嫌棄,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申紅蕊都懷了身子,申家還能如此硬氣。可出身又不是她能選的,若是可以她也願意生在大富之家,有個疼她的爹娘,再有一筆豐厚的嫁妝,一出嫁就是個當家做主的夫人。
范姨娘忍了半天,對平王笑道:「王爺也別生氣,既然申家小姐不識好歹,我們明兒還不要娶她了,回頭我就找媒人過來,定要在年前給明兒娶房妻子進門,讓申家後悔去吧!」
平王冷淡地『嗯』了聲,對於兩個兒子的婚事都不怎麼如意。這個娶不上合心意的媳婦也就算了,那個看着就是人中之龍的兒子娶的還是個農婦,名聲還不太好。平王心裏難免失落,難道平王府在世人眼中真就那麼不堪嗎?
范姨娘勸了一會兒平王,見他一直冷冷淡淡,也懶得在這裏受他的冷待,藉口老三要睡就回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范姨娘砸了幾個瓷器,對申家的不識好歹還氣憤難平。
既然申家的小姐不願嫁過來,那就別怪她使陰招,讓申紅蕊這輩子就別嫁人算了。
招來心腹丫鬟,耳語了幾句,丫鬟答應着下去安排,范姨娘的臉色才好上些,反正她的是兒子,怎麼也不吃虧,申家不肯嫁,自有肯嫁的,平王府的二公子,還真怕娶不到媳婦?不過就是看申家有錢,他們才高看他們一眼,說起來不就是個商戶嗎?士農工商,最下作的人家,給他們高攀還給臉不要臉。
田喜樂在莊子裏安心養胎,一般事都不讓她操心,京中發生的事安宜陽不讓人對她說,可安宜陽卻一直關注着,申家與平王府的親事一直沒談成,卻傳出申紅蕊與刑向明暗通款曲,以至於珠胎暗結的傳聞,安宜陽就皺眉,平王妃派人將此事告之平王的時候,可是一再說不能將此事聲張出去,就是平王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怎麼如今就在京城裏傳開了?
安宜陽想來想去都覺得能做出這種事兒的就是范姨娘母子,真心是對他們無語,既然申家不想把申紅蕊嫁給刑向明,又沒有追究刑向明壞人名節一事,他們就該偷着樂才是,怎麼還能把這種事傳出去?若是把申家逼急了,一紙訴狀告出去,平王府可就又出大名了。
安宜陽愁啊,若是他與平王府沒關係,八成會樂得看戲,可不管他與范姨娘母子如何形同水火,可在外人眼裏,他們都是一家人,刑向明做的事總會有人要扯到他的身上,這種滋味真不好過。
回到屋中時,還要強扯着笑臉,誰讓他的娘子還懷着身子,可不能讓她為此事憂心。雖然他並不覺得田喜樂會因這件事憂心。
田喜樂手裏拿着針線給肚子裏的寶寶做小衣服,寶寶已經兩個月了,再過七個多月就能出生,田喜樂對這個時代的歸屬感就更加強烈。
見安宜陽進來,笑道:「還沒想通?」
安宜陽愕然:「你都知道?」
田喜樂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你這強顏歡笑的樣子,八成是申家表妹的事兒吧?」
安宜陽想了想,便將事情與田喜樂說了一遍,田喜樂皺眉:「這范姨娘到底是傻呢?還是真傻?我就懷疑就她這腦子,怎麼能讓父親獨寵她這麼些年。」
安宜陽苦笑,他總不能說平王跟范姨娘是半斤八兩吧?這就叫王八炒綠豆。
田喜樂想了下道:「這事兒咱們別插手,不過倒是該讓母親跟申家表個態,免得大家最後親戚都做不成。」
安宜陽點頭,「母親已經派人去申家送了帖子,明日她就要回京親自去申家一趟。想來表舅也該明白這件事不怪母親。」
田喜樂倒不怎麼樂觀,換了誰家女兒出了這種事心情都不會好,但願說了什麼平王妃都能忍了。
將申家的事先放到一邊,田喜樂說起她這幾日閒時看地理志的心得,並將一張紙鋪在桌上,上面她用炭筆畫了一張簡略的圖,根據不同地區的地理分佈和土質狀況做了備註。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挺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