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嘴長在別上臉上,愛說就說,我又不會少一根汗毛。」
素蘭道:「可這事兒奴婢覺得蹊蹺,好好的二姨娘為何要對藍香用刑?何況賣個丫鬟多大點兒的事,為何這麼快就傳出來了?世子妃要不要跟世子說說,讓他也防備一下,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田喜樂道:「我曉得了,待會兒跟世子提一提,這事兒你也莫與別人說了,就當咱們都不知道。」
素蘭道:「世子妃放心,這事兒素蘭就爛在心裏頭。」
馬車又走出一段,眼看就要到莊子了,田喜樂對安宜陽道:「夫君,我就琢磨着藍香那件事有古怪,好好的那丫頭又不傻,怎麼會想出這麼個一眼就能讓人看透的主意?還有二姨娘,怎麼就那麼熱心地『替』我們罰治藍香?」
安宜陽道:「這事兒我讓人盯着,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傳回來,你就安心地養胎好了,別的都不要想。」
田喜樂見安宜陽也不似表面一樣對此事不關心,也就放心,雖然她常常都有很多主意,但具體都是安宜陽在實施,她還是很信任安宜陽的辦事能力。
而且,只要她提過的,安宜陽都會放在心裏,既然他這樣說了,相信安宜陽就一定是這樣做的。
回到莊子裏時,遠遠的就看見平王擁着平王妃站在一片荷塘邊。六月的時候,滿池荷開怒放,景致怡人,香風撲面,可此時荷葉已殘,滿池只有幾朵殘荷還有頑強地開放,哪有什麼值得賞玩的景致,但看二人的背影卻又那麼和諧,想必這幾日他們不在,二人的感情大有進展。
田喜樂和安宜陽看了一眼,便帶着丫鬟們回了自己住的小院,難得他們的感情有了進展,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晚飯時,平王和平王妃才相擁着回來,見到安宜陽和田喜樂回來還吃了一驚,問了之後才知道是下午回來的。
平王妃的臉就紅了。他們之前賞荷的那片池塘是田喜樂和安宜陽回來的必經之路,若是他們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可不是路過那片池塘?
但見田喜樂和安宜陽都面無異色,心中雖然疑惑也不能問出來,就假裝也不知道。
晚飯是莊上的廚娘做的,雖然不及安宜新,但前些日子給安宜新打下手也學了不少,做出的菜還算合田喜樂的口味,只是回來的路上夫妻倆吃了一隻多滷雞,這時還不怎麼餓,只吃了一碗就放下筷子。
安宜陽道:「父親母親,祖母說讓你們在莊子上待夠了就回王府。」
平王道:「為父這些日子在上山泡溫泉很是愜意,暫時還沒回去的打算。」
安宜陽對平王妃道:「那母親呢?」
平王氣的吹鬍子,「你個混小子,這是要硬生生拆散為父和你母親?」
平王妃笑道:「我在莊子裏也住了許久,正想回去看看,明日你讓人給母親多裝些稻田裏的魚,回去母親就給養到王府的池塘里,每天撈兩條出來讓人燉了吃。」
安宜陽答應了,平王卻還在生氣,可見誰也沒理他,瞪了會兒眼就端着茶喝。
第二日,平王妃讓人套了馬車,安宜陽和田喜樂也將要給她帶的魚讓人用大木桶裝好放到車上,還在那邊的河裏挖了些藕,山上的雞和雞蛋也裝了不少,五香咸雞蛋和醃鴨蛋也有,還有不少莊子裏產的菜。
平王妃坐在車裏跟田喜樂道別,讓她在莊子裏好好養胎,別的事兒就不用管了,田喜樂一一答應下來,平王妃才讓人趕車上路。
平王原本是想上車,卻被平王妃給趕着去騎馬,平王如今事事都聽平王妃的,雖然沒能坐到馬車裏有點遺憾,也不敢惹平王妃不高興。
騎了馬對安宜陽擺手:「紹陽,為父過些日子再來,你們莊子裏若是殺豬也讓人給為父送個信兒。」
安宜陽訕訕地點頭,他真不想送這個信,雖說不差他那點東西,就是不待見他那個人。
送走平王和平王妃,回到莊子裏田喜樂就開始琢磨山上的雞,雖說山上養了幾萬隻雞,可單只滷味店每天就能賣出幾百上千隻雞,這還只是平常,若是到了年根底下肯定還要幾倍的增加,他們莊子裏的雞雖然看着不少,真算下來就差的太多。更不要說山上的雞養的好,蛋也生的多,如今五香咸雞蛋和滷蛋賣的都不錯,莊子上的雞就不能殺的太多,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