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以後,他的命保住了,之後就一直呆呆地躺着,不管范姨娘是罵還是哭他都無動於衷。
一口被狼咬掉命根子,他這輩子都沒臉出去見人了,哪怕在之前就已經中看不中用,可畢竟還掛着,有用沒用誰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好用了,可被大狼一口咬掉了,往後想用都沒得用了。
刑向明一直無法從打擊里出來,即使後來安宜陽帶人回到平王府,他親眼看着二姨娘跪在安宜陽的面前編排着他的罪證,說他如何如何逼着她把安宜蝶獻來,他都無動於衷。
看着范姨娘被申紅蕊扇耳光扇的像豬頭,他都沒吭一聲。
被扔到地牢裏,他也沒有半點怨言,他做了那些錯事,這就是罪有應得吧?
可如今聽了范姨娘的怒罵,刑向明忍不住了,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堆起一絲絲冷笑,越堆越多,漸漸變成了悽厲的笑,笑中帶着恨,「你問我你怎麼生了我這不爭氣的東西?我還要問你為何要把我生出來?就你那種出身也配生孩子?做你的孩子才是最大的不幸。若不是你出身低賤,我至於成為別人的笑柄?你說我是平王的兒子,可外人暗地裏都在說什麼?他們都在恥笑我不知是誰下的種,若不是有你這種下賤出身的姨娘,我至於在外面處處被人低看一眼,門當戶對的夫人娶不到,明明是王爺的庶子,卻連商戶人家的女兒都瞧不上我。
平王緩了口氣,見范姨娘被刑向明說的愣住,趕緊解釋道:「向明,這個你得聽為父一句,你的確是為父的骨肉。」
刑向明瞪了平王一眼,臉上的恨意更濃,「做你的兒子很自豪嗎?若不是你教子無方,我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若不是你早些年總對我說將來會把王位傳給我,王位會成為我的心結?至於為了奪到這個草包王爺之位做出那些想來可笑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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