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等着他們回來抓嗎?」
刑向明聽了也覺得有理,之前他就想着跑路,如今聽孫鶴軒一說更是堅定了要跑路的決心,只是一個人跑路總讓他心有不甘,眼看到手的富貴就這麼放棄了嗎?
見刑向明還一臉猶豫,孫鶴軒壓低聲音道:「我與你也算朋友一場,實話也不瞞你,我們孫家這次被皇上趕到余奚來,皇上就是打算隨便找個藉口就將我們孫家滅門,如今就是想逃也沒了逃路,還不如留下來還能換得你一條性命。而且,我這裏也有一事相求,雖然我是沒有活路了,但總想着留個後人,只可惜我們家的人都在皇上面前登記在冊的,想要逃是沒希望了,如今何姨娘懷着身孕,你若能將她帶走,我自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你只要能護着他們母子平安,我就能將孫家的大半家財都送給你。時間緊迫,你好好想想吧。」
刑向明聽後精神一振,雖然平王府也有不少錢,可誰還會嫌錢咬手?只要孫鶴軒敢把銀子給他,他就有辦法弄出城去。
只是想不明白孫鶴軒為何要把何姨娘送出城,何姨娘他知道啊,那可是宰相的心頭肉,若是余氏死了,何姨娘很可能就會成為孫鶴軒的後奶奶,他這時候不想着把他的老婆孩子送走,卻想送走他的後奶奶,而且,宰相都那把年紀了,何姨娘卻懷了身子,刑向明嘴角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朝孫鶴軒點頭,「接下來的話你不用說了,我懂,既然你信得過我,我就替你完成這個心愿。」
孫鶴軒照着刑向明的肩頭拍了一巴掌,「好兄弟,多餘的話不說了,我這就安排你們出城,你是否還要回去收拾一下?」
刑向明點頭,就算孫鶴軒答應給他準備,但平王府的那些財產他前兩日就點算好了,絕對耀花了他的眼,若是不帶走一些,他會心疼的要死。
刑向明回平王府收拾,孫鶴軒也去後面與孫甫商議,因之前孫鶴軒說到最後與刑向明壓低聲音說的,孫甫並未聽清他們說了什麼,但聽到刑向明答應帶何姨娘走,倒是讓他有些不舍。
只是在官場上一輩子,若不是心狠手辣如何能活到今日?孫甫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姨娘套不着大頭。
他們派去仁河縣的人雖然也跟刑向明派去的人一樣石沉大海,但玉陵縣的家人都被扣壓了,誰做的他們還能猜不到嗎?只要不到萬不得已,孫甫不是那種舍了自己成全別人的人,哪怕那個別人是他曾經疼過、寵過的人也不成。
若是刑向明帶着何姨娘走了,成功地躲過追兵最好,若是躲不過,他們宰相府還能以早知刑向明與何姨娘不清白為由,表明他們不會與刑向明合謀,雖然理由牽強,但只要平王府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若是刑向明能安然無恙地帶走何姨娘最好,若是被抓了,只能怪何姨娘的命不好了。
而孫鶴軒也不會為了個女人捨去自己,只是想到何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心裏嘆了一聲,他如今能做的只有為何姨娘好好安排安排,再提醒她幾句。
孫鶴軒又與孫甫商量了幾句,見孫甫滿面倦意,扶着他回了房中歇息。
何姨娘在床邊坐着繡花,見孫甫被孫鶴軒扶回來,趕緊上前將人扶到床上。
趁孫甫閉目養神之即,孫鶴軒給何姨娘做了個手勢,何姨娘瞧了眼孫甫,默默地點了下頭。
孫鶴軒離開後,何姨娘見孫甫睡熟,這才收拾了東西回自己的院子。此時天已經黑了,屋子裏漆黑一片,何姨娘也沒讓丫鬟點燈,直接到床上躺了。
因何姨娘一般不喜歡讓丫鬟在屋子裏守夜,丫鬟多數時候都是在外屋裏睡,有事招呼一聲就能聽到。
丫鬟將床簾放下後便腳步輕緩地出去,又將裏屋的門關好,不多時也躺了睡着。
何姨娘推了推已經躺在床里的人,輕聲道:「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院子裏都是人,你怎麼摸進我屋的?」
孫鶴軒『噓』了聲,道:「這不是事出突然把我逼的沒有辦法了。老頭子這回是打算讓你跟刑向明一同走,若能走了最好,若是走不脫,他就打算把所有的事兒都推到你們兩個身上……」
何姨娘聽了急道:「他真這麼絕情?合着嘴上說的好好的要送我走,其實是想讓我替你們背這個黑鍋?」
孫鶴軒聽她聲音越說越大,伸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