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那位世子爺,田喜樂又想到方家這次的目的,之前安宜武在安家宅子裏打過安忠一頓,如今方家就幫着把她誑進安家宅子,顯然是跟方忠勾結在了一起。
難道是安忠要報被打之仇,卻打不過安宜武,這才想要拿她出氣?不怪田喜樂想的陰暗,實在是她想來想去也就這一種解釋。
看來上次安宜武還是揍他揍的輕,下次若有機會安宜武再遇上安忠,一定要把他套到麻袋裏,再好好地揍一頓。
當然,這也只是田喜樂在心裏想想,這件事她還真不敢讓安宜武知道,別到時候再鬧出人命。
田喜樂能想到這些,安宜澤自然也能想到,又安慰了田喜樂幾句,讓她安心養傷,卻絕口不提怎麼找方家或安忠替田喜樂出氣的事。
田喜樂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安宜澤的心眼多,他是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肯定是對目前的安家最好的決定了。
安宜武拿着一串草藥包回來,還帶了一小瓶配製好的藥丸,草藥煮水泡腳,藥丸用酒送服,至於郎中說的什麼以水送服作用於上半身,以酒送服作用於下半身,雖然都是同一種藥丸,卻是好似什麼病都能治,他就覺得有點玄乎,有種郎中就是為了多賣幾顆藥丸才說的口舌生花的感覺。
反正藥是拿回來了,若用上幾天沒有郎中說的效果,他也不介意再上門去跟郎中說道說道。
將藥包交給安宜蝶去煎水,藥丸則直接取了酒一併遞給田喜樂。
見田喜樂吃了藥丸,才說起外面下雪了,雖然只是飄着雪花,但天色陰沉,到了後半夜恐怕就會下大了,田喜樂就說明兒晚起一些,大家都睡個好覺。
安宅,書房前,青年世子爺站在雪中仰望着漫天飛雪,任雪花飄落在發上、肩上,又迅速的融化掉,欣長的身影在雪中是那麼的孤寂。
安忠手裏捧着一件厚厚的黑狐皮大氅,站在屋檐下搖頭:好好的安生快樂日子不願意過,非要一個人在這裏玩的什麼孤單寂寞冷?他哪怕是明白自家爺的苦心,也理解不了,但身為僕人的自覺還是有的,幾步走上前,為主子將肩上未化的雪撣去,略諂媚地道:「爺,天寒地凍的,要賞雪咱們屋裏賞去,別凍着了。」
青年嘆了口氣,難得沒有給安忠臉子看,裹了裹大氅,道:「安忠,你說大夫人為何會替趙大貴作證?」
安忠笑道:「爺,您想多了,奴才聽着可不是大夫人給趙大貴作的證,而是二爺和三爺上的堂,應該是拿了趙家不少好處。而且,趙家這次可傷了不少元氣,估摸着也不敢再惹事,哪值得爺花心思去搭理了?」
青年不屑地冷哼道:「一定好處就收買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安忠難得硬氣一回,「那還不是您逼的?若從前這點好處擺在面前,二爺三爺眼睛都不會閃一下。」
青年瞪了安忠一眼,「還有臉說,若不是你這奴才不懂得勸誡着點兒,我至於如此煞費苦心?那麼大的一個安家都被他們敗光了,若不讓他們吃些苦頭,將來給他們多少也守不住。」
安忠一縮脖子,知道主子這是又要遷怒了,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之後,見青年沒再如往常一樣逮着訓他的話頭就要訓上半天,小心地抬頭,看主子又負着手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什麼。想到那向個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心裏到底是不忍他們在外面吃苦,大着膽子道:「爺,依奴才看,二爺他們都知道錯了,不如這次就算了吧?」
青年恍若未聞,安忠卻知道他聽了進去,不敢再勸,只是琢磨着是否該為二爺他們做些什麼,正想着聽主子很低的聲音問了一句:「在你看來大夫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問完,轉過身,目光直直地落在安忠的臉上,讓安忠遲疑着不敢答話。
說大夫人如何如何好吧,怕惹他吃醋。說大夫人不好吧,又怕他發怒,安忠想的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是主子在他面前太喜怒無常了,誰知哪句話再惹他不高興,受傷的可就是他了。
或許也沒指望安忠能給他個答案,或許是他心裏早有了答案,青年笑道:「鍋子涼了,去廚房搬個小爐過來,今晚你陪我喝兩杯。」
安忠被青年難得的和顏悅色嚇懵住,答應一聲,向廚房跑去,跑出一段才想到青年話里的意思:主子竟然讓他
第157章 大夫人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