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澤忙的一頭汗水,但人長得俊,麵皮也夠白淨,如今累的小臉更是粉紅嫩白,原本就俊俏的人如今更漂亮的讓趙大貴嫉妒。
摸了摸自己因常年風吹日曬而粗糙的臉,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黑了,之前在村子裏還能因比同村男子俊些的模樣沾沾自喜,跟安宜澤一比瞬間就低到泥里了。
安家大爺出門兩年不在家,田喜樂整日面對這樣一張俊俏的臉,難道就是因為這張臉的主人,田喜樂才不願跟着他享福?
趙大貴胡思亂想,夥計將湯麵給他端上來時,他還盯着店前幫着裝包子的安宜澤。
別看只在店裏做了一日,夥計那就是人精,他早就發現只要安宜澤在門前一站,包子賣的就比平常多,而且還多是些面帶羞澀的姑娘媳婦,只是這話他不會亂說,心知肚明就好。
可瞧着趙大老爺也盯着二爺看,還有那恨不得把人吃進肚子裏的眼神,心裏就怪怪的,也毛毛的,他在鎮子上做事久了,當然也會聽到不少,像二爺這模樣,在如今這樣的家境下,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夥計想的出神,一不留神手就晃了一下,晃出幾點麵湯就灑在了趙大老爺新換的綢緞上。
趙大貴雖然是在盯着安宜澤在看,身上沾了麵湯也還是知道的,平常都捨不得穿的綢緞被染髒了,趙大貴『嗷』的叫了一聲,怕夥計再把麵湯灑在自己身上,伸手就將夥計推開。
可此時店裏都是客人,這一推之下,夥計沒站穩,手上的湯麵就灑到了身後等着座位的男人身上。
男人被燙了一下,也發出一聲驚呼,成功地引起安宜澤的注意。安宜澤見夥計出了亂,做為店的主人得上前處理。
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好在被揚了面的客人也不是不講理的,畢竟之前他也看到,是趙大貴怪叫一聲後才推的夥計,夥計才會將面揚到他的身上,至於說趙大貴為何推夥計,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夥計已經嚇的六神無主,這家店的生意好,店主人也好,若是做得好了就能一直做下去,可他如今把面都灑到客人身上了,主人還會想要留着他嗎?
眼巴巴地看着安宜澤,果然是漂亮的啊,難怪被趙大貴那樣盯着,可這話他還不能當着眾人的面說,若真說了二爺不翻臉才怪。
可不說,又關乎他的做。
趙大貴指着自己被沾了湯汁的綢緞對安宜澤道:「安二爺,我這身綢緞可是十五兩銀子買的,你傢伙計把麵湯都灑在上面了,往後讓我怎麼穿?」
安宜澤瞧了瞧趙大貴,心知若不是這位被人給宰了,就是想要訛人。
雖然這也是綢緞,卻是最差的那種,瞧着是亮亮的綢緞色,但不只織的粗糙,繡工也很差勁,別說是十五兩銀子,就是白送他都不要,放在外面賣有一兩銀子也足夠了。
但畢竟是在店裏,安宜澤也不想讓人覺得他們欺客,笑着對趙大貴道:「這位爺,真對不住您了,要不你把這身綢緞脫下來,回頭我讓人給您洗了送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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