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純陽戰力?難道太玄派中還有甚麼機密不成?」
拂玉被拂真帶來,自知要扮黑臉,因此出口不遜,頤指氣使,故意激惟庸動手,如此一來,袁劍去殺凌沖也算師出有名。不知拂真如何打算,半路喝止,也只得如此。
拂真與郭純陽盤桓半日,暗自盤算,袁劍去殺凌沖,有百劍圖在手,盡也足夠了,太玄峰不可久留,遲則生變,含笑說道:「老道今日乘興而來,興盡而歸,勞動諸位法駕,感佩五內,若是諸位有暇,可來我清虛三山之中盤桓,老道必掃榻以待。今日天色已晚,就此告辭!」
郭純陽出言挽留,拂真搖手轉身,與拂玉回至飛宮雲闕,拂玉一聲斷喝,起了法壇,動用禁制,飛宮周遭湧起朵朵祥雲,托住雲闕慢悠悠飛去。
惟庸與百鍊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拂真二人來的詭異,去的匆忙,怕是有甚詭計,偏偏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任由其等離開。
郭純陽始終笑眯眯的不曾說話,遙望飛宮雲闕破開虛空,就要一閃不見的當口,驀地開口大喝道:「拂真!你遣人暗害我的弟子,當我不知?既然你不要麵皮,老子總要給你留個教訓,叫你知道我太玄派非是好欺侮的!」
一番話如連珠炮般發出,惟庸與百鍊同時色變,齊聲喝道:「掌教,凌沖如何了?」郭純陽喝罷,面色紅潤之極,長舒一口氣,似是十分爽利,擺手道:「拂真派個了練劍練得不到家的傢伙去為難凌沖那小子,我早有算計,自有高人出手破局,凌沖如今安然無恙,你們不必掛念。」
百鍊喝道:「怪不得拂真親身來此,原來是防備我等援救凌沖!清虛道宗如此不要麵皮,掌教怎得放了那廝回去?」百鍊道人執掌太玄刑堂,素來冷峻孤傲,但清虛道宗竟然費心設計凌沖一個小小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連這位素來清冷的二長老也自動了殺心!
郭純陽眼巴巴望着雲闕飛宮破開虛空之處,漫不經心道:「我在那雲闕飛宮之中用了些小手段,讓拂真那廝嘗嘗滋味,想來他不敢掉頭回來尋仇,只會先回山門,再想毒計。」忽然揚聲喝道:「爾等弟子聽真!本門自今日起封山閉門,不見外客!太玄峰上許進不許出!違令者以門規論處!莫要看熱鬧了,都給我滾了回去!」
太玄峰上峰下一干弟子俱都張大了口合不攏來,想不到堂堂清虛道宗掌教,竟也不要麵皮,暗害太玄同門,自家掌教又自頒令封山,令出如山倒,無人膽敢置喙,靜了片刻功夫,又自吵吵嚷嚷起來,當下便有許多劍光騰起,往九國而去,卻是出身九國的弟子趁山門未關,先回本宗料理後事去了。
郭純陽喝罷,陡見一處虛空泛起道道漣漪,接着如滾水汆沸,似有一尊龐然大物要擠將出來,但過得半晌,虛空又自緩緩平復,全然沒了動靜。
郭純陽目中露出失望之色,冷笑道:「有謀無用,可笑可笑!」轉身道:「請兩位師兄往五元宮中敘話。」將手一擺,一道光華閃過,三位純陽老祖已挪移至掌教大殿之中。
惟庸迫不及待問道:「凌沖之事究竟如何?」郭純陽道:「大師兄不必急躁,聽我細細說來。凌沖得了太清道統之事,瞞不過清虛道宗,絕塵那廝便從域外星河中召回一位弟子,那弟子並非人身,乃是老猿得道,修煉的劍術亦非清虛道宗嫡傳,由其出手斬殺凌沖,此事我早已算定。」
百鍊道:「既是早已算定,為何不出手攔阻,反讓拂真尋上門來,還陪他閒聊半日?」郭純陽不以為意,說道:「大劫將起,我等這些老骨頭能否渡脫劫數還未可知,太玄道統終要落在二代弟子的身上,我命乘風去往天星界開闢道場,紫宗落身大明朝中,便是未雨綢繆。」
「我門下只向天與凌沖兩個弟子,倒也都成器,不過向天出身異類,又不願承繼太玄道統,只求做個護法的長老。如此一來,太玄掌教之位唯有令凌沖繼承,不過本門正值多事之秋,以凌沖那點修為,怕是擔不起這般重任,我只好用了些小手段,助他一助!」
此尚是郭純陽首次提及掌教大位傳繼之事,甚而明言凌沖便是下任掌教,惟庸與百鍊忍不住對望一眼,俱是心頭一震!一門掌教之人選乃重中之重,關乎門戶氣運,君不見多少門戶只因前代傳位不甚,各弟子相互不服,兄弟鬩牆,反目成仇,就此衰落。就算太玄派自上代荀真人兵解轉世,若非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