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年紀大了,不用吃奶了,又將許氏的兒子喜順安排在大爺身邊,這才將許氏從大爺身邊弄走,免得她壞了大爺的事。
不過大爺時常讓喜順從他娘哪裏打聽府里的小道消息,這事老太太和他們都知道的,這事無關大局,老太太便放縱了,就當哄大爺開心了,如今看來還要敲打敲打喜順才行,不能什麼事都和大爺說啊!
不用看賈赦就知道荀叔打的主意,不由得暗中後悔,說什麼不好怎麼提這個,這種涉及後院的腌臢事老太太一向不許他管的。
「咳咳,荀叔,夜深了,我要睡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掛記着回頭敲打喜順的事情,荀郜也沒心思再去說什麼了,侍候着賈赦睡下,這才在車廂角落裏找了個空檔坐下。他一邊聽着賈赦慢慢變得悠長的呼吸,心下梳理着老太太的計劃,看看是否還有漏洞,慢慢的才睡過去。
第二日一早,在寺院主持陪同下,賈赦輕車駕熟的做完整個流程,這才坐着馬車從寺院出來。跟在馬車後面的是一大串香客,自從賈赦在相國寺發下宏願,整個京城都被震動了,這些人自發的跟隨賈赦行動,更有甚者為賈赦孝心感動,一擲千金在各大佛寺為賈代善點了許多長明燈。
賈赦聽了之後很受觸動,再加上這些人很有規矩,很少過來打擾他,他便放任了這些人的行動。
馬車一路順順暢暢到了相國寺,整個相國寺已是人山人海,即便是不信佛的人家也願意來看一看孝子賈赦。賈赦到了山腳便下了車,徒步上山,山道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在見到是他,人們便自發的讓路,一路倒也順當。
上了山,賈赦才發現來的人不簡單,不只有與他家相熟的勛貴人家,還有宮中貴人,更有一向與賈家不來往的文官。雖然驚訝,不過這並不是能失禮的場合,這些日子的奔波已經讓賈赦很能應對各種大場面了,這會兒板着臉很有幾分不動如山的風姿,讓圍觀的各路人馬對他印象頗佳。
「九妹,你怎麼看?」圍觀人群中一對並不顯眼的兄妹望着被高僧圍在中間的賈赦討論着。
「還不錯。」女孩帶着面紗,雖然看不清面容,年歲也不大,但形容舉止已經很有風韻,可見日後長大了又是一個美人。
「還不錯?能得九妹這樣一句評語可十分難得,看來九妹對他很滿意了,只看這回最後怎麼收場了。是蟲還是龍就看他的造化了!」兄妹中那位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造勢這麼大,若是賈代善不能安全回來,他可就成了笑話。可偏偏他就這麼做了,可見他是有倚仗的,更何況榮國府還有位老太太坐診,那一位據說當年可是攪亂了京城風雲!」
「現在可不是當年了,再者老太太年紀大了,糊塗了也是有的,誰知道是不是真有把握。九妹,我是希望登上那個位置,可是……」
還未等他說完女孩便打斷了他的話道:「五哥,我不只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你知道的,賈赦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選了!難不成真的讓我嫁給那些人?」
男子沉默了,九妹說的對,賈赦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了。
大青公主的婚嫁吸取了前朝的教訓,只給駙馬虛職,不許參與政事。公主一下子從炙手可熱的狀態便成了人人嫌棄。世家大族中,但凡兒孫有點出息,絕對是不願意娶公主的。
所以本朝駙馬要麼是寒門舉子要麼就是世族紈絝子弟,這些人中有志向的只會埋怨公主誤了他,沒志向的只想靠着公主榮華富貴一輩子。這兩種人都不是良人,所以本朝公主少有過的幸福的。
而賈赦卻不同,他原本條件就不錯。有家世,家裏是國公府,父親受皇帝信任,在邊關從軍多年,手裏有兵權。自己自己也挺出息的,雖然只是傳言,很可能只是表面光鮮,但這起碼比那些連表面裝一下都不會的紈絝們強多了。
最重要的是是賈赦自己立誓這輩子不出仕的,不是因為受公主連累。這樣他就不會心生怨恨,只要有手段,好好經營,這就是一段好姻緣。
「他這樣也好,那怕最後結果不好,也只管都推到史氏身上,他孝子的名頭是不會墮了的。有了孝子的名頭,便是父……父親也沒法動他,即便出不了仕也無人敢去招惹他。只要沉上幾年,好好培養下一代,有這樣一個父親,想必賈家下一代只要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