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去不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為了老太太能安心還是呆一段時間比較好。
兩人正說着,外頭便有人回報玄紜大師和五皇子來了,老太太起身迎了過去,嘴裏還一疊聲的喊道:「快請!快請!」
玄紜大師在荀嬤嬤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他是高人,他身上穿着僧袍,並未用花紋修飾,很簡單的樣式,寬大的僧袍穿在他身上隨風鼓動,像是隨時可以御風而行。他的鬍子是銀白色的,留的很長,打理的很乾淨,眉眼間皆是慈祥,嘴角掛着和善的笑意,讓人一看到他就心生親近。
玄紜大師身後跟着的是五皇子,一襲月白色的錦繡長袍,頭髮用青玉發冠束起,更襯得他如玉一般,身上溫文爾雅的氣質更加突出,怪不得身為嫡子,原該是最讓那些皇子們心生忌憚的他卻從沒有一個人把他當做對手。這樣的人大約只是對人笑一笑就該讓人不忍心傷害他,但同樣也會因此他歸於弱者之中,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警惕之心。
但是賈赦卻知道這個人用他溫和的外表騙過了多少人,他騙過了他的兄弟們,騙過了皇帝,騙過了朝臣,最後才露出他猙獰的爪牙,讓世人皆驚!
老太太迎了上去,「拜見五皇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雖然心裏更崇敬玄紜大師,但是按規矩老太太還是要先給五皇子行禮,五皇子自然是要上去攔住老太太的,玄紜大師笑呵呵的站在一邊。
賈赦掙扎着要坐起來,卻因為腹部的傷口疼的只抽氣,又重新跌了回去,老太太和五皇子顧不上推讓,趕緊讓着玄紜大師來到賈赦床前。
玄紜大師查看了一下賈赦的傷口,發現傷口已經開始有了癒合的徵象,他很高興的點點頭道:「恢復的很好!到底賈施主還年輕,底子好,兩位看,傷口已經有了癒合的傾向,想必過不了幾天就好了!回頭讓太醫給開幾副養身子的方子好好養一養,保管還是個壯小伙兒!」
「果真!真是佛祖保佑!待赦兒好了我必要去相國寺還願的!」老太太高興的念着佛,五皇子與玄紜大師這都露出理解的笑容,玄紜大師更是高興的道:「貧僧靜候居士佳音!」
「到時候賈大人傷病初愈,也該去相國寺里休養一下,順便停一停玄紜大師的佛理,去一去晦氣才是!」五皇子笑着對賈老太太說道,賈老太太眼中一亮,嘴裏卻說道:「他身上還有皇差,豈能隨意丟下差事!」
五皇子立即道:「不用擔心,我自會向父皇說明情況,想來父皇也會同意的!」
「多謝五皇子殿下!」
賈赦也跟着道謝,心中暗喜,這樣一來他與五皇子關係就更近了一步,跟五皇子接觸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而且奶奶這回也能對五皇子有更好的印象吧!
不過即便心裏再歡喜,賈赦卻還是聽從了奶奶的教導表現的更加矜持,對五皇子不再多加關注,而是轉頭對着玄紜大師道:「大師,不知傷我的究竟是何人?」
一旁五皇子的眼睛閃了閃,看了賈赦一眼,隨即又笑了,時間還長着呢!他等得起!
「這……」
「莫非有什麼不能說的?」賈赦看玄紜大師面露難色,開口問道,要是真有難處他便不問了,他主要是想知道那人為何非要他的性命,要不然日後提心弔膽,活的豈不是太累了!
「罷了!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佛門醜事!眾位皆知賈太太身邊的是一個尼姑。」
幾人點點頭,大約也明白了為何玄紜大師要說這是佛門醜事,那尼姑應該是佛門中人了。
「那人原是揚州覃鷳庵庵主的嫡傳弟子,天賦出眾,算是佛門中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大師說的覃鷳庵可是鼎鼎有名的玄心大師靜居之所?」老太太一聽覃鷳庵就知道了玄紜大師為何要遮遮掩掩的,乃因這玄心大師與玄紜大師是多年的好友。
這位玄心大師也是非常有名的高僧,據說她年輕時曾是官宦家的小姐,不知為何出了家,拜在了一位很有名的法師座下。玄心大師深得那位法師的真傳,不但佛法精湛,醫術也是一流。
二十年前,揚州城中發生瘟疫,天子派遣宮中太醫又宣召了好幾位名醫,卻都無法根治。這位玄心大師當時在冀州府,聽聞這個消息不遠萬里來到揚州,更是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