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衣領被不斷地收緊,阿斯蘭依然一聲不吭,依然保持着那副沉悶的態度。
「就是這幅樣子!!就是因為你這幅樣子!!拉克絲·克萊茵這個賤女人才會如此地肆無忌憚!!!」愛麗可看到阿斯蘭那副沉悶,而又一言不發的樣子,怒火不由得地上漲三分。「阿斯蘭!!你知道嗎?那個把我和大家付出了無數心血的結晶,自由高達開走的少年是誰嗎?基拉·大和!!你最好的朋友!!而在你躺在地球上為傷口痛苦不已的時候,拉克絲·克萊茵和基拉·大和這對狗男女正躲在克萊茵家的後院裏卿卿我我,好不快活!!這些,你都知道嗎?」
盛怒之下,愛麗可竟是再一次抬起左手。可就在她想給阿斯蘭再次抽上一記耳光時,腹部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是那處尚沒有痊癒的傷口。
咬着牙齒忍着刺痛,愛麗可鬆開右手,狠狠地說道:「就是這樣。你才會讓人覺得再怎麼樣你都是無所謂的。」
阿斯蘭皺着眉頭,正欲開口為自己辯護幾句時,卻突然發現愛麗可正在捂住腹部,臉上漸漸地被痛苦爬滿了。看着那層逐漸爬滿額頭的冷汗,阿斯蘭怎麼可能還不清楚愛麗可此時正在遭受什麼劫難。「愛麗可,堅持住。我馬上去叫醫生。」
「混蛋!要你管!」愛麗可的喝罵聲被匆忙跑出病房的阿斯蘭丟諸腦後了。
不多時,在被阿斯蘭火急火燎地拉過來的醫生和護士救治下,愛麗可的傷勢很快就穩定了下來。只是在醫生走之前,阿斯蘭卻是被狠狠地批了一頓。
「你不知道患者剛剛從死門關逃出來嗎?養傷期間,就好好地讓她保持平靜的心態,儘量不要過於刺激患者,避免再次誘發傷口破裂。」
在醫生的說教下,阿斯蘭只能連連道是,回答聲儘是賠禮道歉。阿斯蘭送走了醫生後,再次回到了愛麗可的床邊。而此時,躺在病床的少女並沒有搭理阿斯蘭的意思。
「抱歉。」阿斯蘭看着閉上眼睛,作出一副熟睡模樣的少女,輕聲說道。奈何,阿斯蘭的道歉並沒有得到少女的諒解。
床沿邊上傳來了一陣壓力,是阿斯蘭再一次地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
「愛麗可。我知道你心裏很憤怒。但現在我也只能說聲抱歉。」阿斯蘭側着頭看着少女那張美麗的臉孔,輕輕地說道:「自從我從地球上回來後,我所聽到的,所見到都是一些讓我無法反應過來的事情。拉克絲的事情也好,基拉的事情也好,阿拉斯加的事情也罷。這些事情就像是海嘯一樣朝着我撲了過來,讓我措手不及。」
「那你想怎麼辦?」裝睡的少女睜開眼睛,看着阿斯蘭問道。「還是不停地道歉?」
阿斯蘭見愛麗可搭理自己後,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不會了。這個時候,道歉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想想。」
悉索聲響起,本來躺在床上的少女用雙臂支起了身體。在那張臉上還殘留着傷口破裂的痛楚時,一個懷抱把阿斯蘭攬入了懷中。「沒關係的。阿斯蘭,你靜下來想一想也好。在戰場上沒有能夠讓人思考的時間。」
「嗯,謝謝。」阿斯蘭的鼻腔里被少女身上傳來的芳香所充斥着,嗯,這裏面還有一絲消毒藥水的味道。可,不知道為什麼,阿斯蘭突然覺得在這股芳香的包圍下,他那顆因為各種接踵而來的突變而變得有些煩躁,慌亂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愛麗可,等我。」
「嗯。」
入夜時分,待到愛麗可在藥物的影響下而進入了深層睡眠後,阿斯蘭便離開了醫院,獨自一人來到了那處阿斯蘭極為熟悉的庭院,拉克絲·克萊茵所居住的豪宅。
緩步走進其中,阿斯蘭可以看到那遍佈滿地的狼藉。在他的腳步踩踏下,那一片片碎玻璃再一次迎來了破碎的命運。
沿着小道一路前行,阿斯蘭來到了後院。
放眼望去,他看到了那顆大樹。他記得在某個悠閒的午後,他和拉克絲一起坐在那邊,一邊喝着紅茶,一邊談論着其他事情。如今,這裏卻是空無一人,滿地狼藉。
思索間,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了。
阿斯蘭立刻從懷中拔出了手槍,同時喊道:「是誰?出來!」
「哈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