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能吃得飽飯而辛苦的,那已經是幸運了。
不知多少人收穫的糧食只夠吃大半年、十個月,一年之中總有那麼一兩個月要勒緊褲腰帶辛苦的過。
這還得是豐年,若是遇上災荒,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這個年代官府救濟不是那麼及時、也不是那麼靠得住的。
真正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現代社會,哪怕人們對社會現狀有再多的牢騷和不滿,比起古人,依然幸福了很多很多。
今年劉三喜等人的日子比去年過得自然更好,光是柿餅等各項雜七雜八的收入每一家賺了便有好幾十兩。
劉三喜是領頭人,賺的更多。
而他們佃了喬小如家的田種,雖然合約依然有效,但真正收穫的時候,請他們幫忙自家收割,每一家喬小如又多給了四五百斤。等於平白多了近兩個月的糧食。
四家人都十分歡喜,對喬小如更是死心塌地、感激不盡。
大房那邊,因為盧懷金還在城裏柿餅作坊里忙活着,幾十畝的良田需要收割光靠盧孝全和李氏根本忙不過來,就連青苗也每天下田幫忙半天。
盧懷銀是沒法算正常勞動力的,雖然被盧孝全逼着下田下地了,那速度和幹活的質量,還不如青苗一個小姑娘。
喬小如便跟盧孝全說,讓劉三喜等去幫忙,但他們得自己付工錢。
盧孝全也愁這些稻穀倘若不能儘快收回去萬一下一場大雨、或者熟透了掉泥地里就虧大了。橫豎盧懷金在做工,賺的錢也不少,請人還是請得起的。
便謝了喬小如的好意,請了劉三喜等兩天,還剩下五六畝自家慢慢干。
盧懷銀見狀又忍不住牢騷嘀咕:「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就這幾個錢還好意思叫咱自己出,真是!還自家人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