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臉和自己頂到底。有松有馳嘛,現在就是松的時候。
「黛安啊,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談談,但你一直也沒給我這個機會,見到我就和見了仇人一樣。正好咱們利用今天的機會把話說開了吧,我是男人,我先來,不管說得對不對,讓我把話說完。」
「我確實很欣賞你,不僅僅是外表,還有你的能力和家庭背景。我有一個龐大的計劃,但身邊缺少你這樣的專業人才幫忙。是,我可以花錢去請,但我這個人多疑慣了,還特別重情誼,花錢請來的人我用着不放心。」
「你就不同了,我聽齊睿和白女士講過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需要這個機會。我給你創造機會,幫助你從家庭的束縛里解脫出來,這總算是一份情誼吧?所以我覺得你相對來說還是值得相信的。」
「人和人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這個玩意是靠一次又一次的共同經歷積累出來的。我們倆是初次合作,雙方的性格又很固執,一上來就完全信任根本不現實。所以我想採用的方式不是整天拍着胸脯指天發誓忽悠你,而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讓你可以慢慢相信我。」
「同樣道理,你也得相應的向我表示一點合作的意願,否則光我付出你不領情,我哪兒有那麼大耐心整天去討好你呢?這也不太公平對不對?」有了小馬超護駕,洪濤就敢離黛安近一點了,現在也不是看大白腿的時候,乾脆就坐在一起說吧。距離越近越顯得自己真誠,其實自己說的就是實話。
「……好吧,我對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也願意相信你這次。」洪濤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黛安想不正視也不成。其實她對洪濤並沒有什麼太深的芥蒂,更談不上仇恨。之所以一直和洪濤作對,完全是兩個不同社會階層之間的不習慣。
試想讓一個生長在商業世家、在香港商界裏輾轉騰挪的職業經理人,到內地去給一個任嘛不是的商業棒槌當副手,大多數人心裏都會不平衡的。
再加上洪濤的行事風格太與眾不同,而黛安的性格又太硬,誤解越來越深也在情理之中。說白了吧,就是洪濤腦袋上沒有成功的光環,壓不住黛安這種見過大世面、有過大成績的人。
既然洪濤把這件事兒說開了,黛安也願意放低一點姿態,畢竟把這件事兒搞砸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該理智的時候還得理智,否則她也不會這麼用心去和馬總周旋。
其實她內心還是想與洪濤合作的,更想和洪濤多接觸接觸然後搞明白這個人的想法,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台階下。現在終於有了,那就趕緊下吧。
「ok,這次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花蕾那邊的進展動向我隨時向你通報。既然你也要用她這條線,那我們倆就配合配合,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先把她手裏的股份弄過來再說。」
「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這些資料肯定不是你從香港弄來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給你提供的?」洪濤覺得今天受到的這些驚嚇值了,能把這位姑奶奶說服,讓她有個基本的合作態度,哪怕換成自己崴腳也不虧。
但這件事兒還不算完,始作俑者自己必須知道是誰,花蕾的那份資料自己怎麼看怎麼眼熟,能搞來那種東西的人自己很可能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