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忍住身體的不適,所以才一夜沒有睡。
離他遠一些,對彼此都好。
今日午後,顧綰還要跟隨夏仕到所謂的祖墳掃墓。
夏仕的馬車後面跟隨者一眾馬車,待到了夏家祖墳,本以為會荒草叢生,可是卻未曾想過,竟然十分嶄新,像是被人重新修整過一番。
顧綰頓時有些好奇,她扶着夏仕走到一座墓碑前,深鞠一躬,然後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顧綰能看出來他似乎十分難受,和夏仕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發現他時常十分平靜,可是一旦生氣,手指就會請不自己的緊繃。夏仕是一個十分隱忍的人。
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在承受過這樣的痛苦之後,可以選擇活下去。
行過祭拜之禮之後,有一名看起來年紀頗大的文士對着夏仕說道:「子仕,我是你孫家的伯父,可還記得。」
夏仕轉過身子,開口說道:「自然記得,孫伯父好久不見。」
孫姓文士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你夏家這祖墳是誰命令打理的?」
&知是哪位?」
&前的昆明知府,歐陽大人。」
&改日還真要上門拜訪了。」
&位是?」孫姓文士看向顧綰,夏仕笑了笑,拉着顧綰的手開口說道:「這是我的夫人,阿綰快見過孫伯父。」
&過孫伯父。」
如果顧綰記得沒錯的話,這位似乎是昆明的地方官,之前在滇池佛會上似乎是見過。
&是覺得有些眼熟啊。」
顧綰頓時心中一緊。
&位乃是升庵先生的小女,也時常跟着升庵先生到過一些地方,所以很有可能見過孫伯父。「
孫姓文士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夫人如此眼熟,原來是升庵先生的女人,真是失禮了。」
顧綰又回了一禮。
&來我與子仕已然好多年未見了,卻未曾想過再見到,子仕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
一個年歲與夏仕差不多的男子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