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那邊的人啊?」盛昭曦突然發問。
「嗯?」言錚有點奇怪。「怎麼?我講話有口音嗎?」
「不是。我有一個朋友告訴過我,廣東人說話喜歡把語序顛倒。『先吃飯』會說成『吃飯先』,『先走』喜歡說成『走先』。你剛剛就是這樣。」
言錚想起這個規律是他以前告訴她的。他母親是深城人,雖然他從小在恆城長大,但是還是沾染上一些母親說話的習慣。盛昭曦以前總是喜歡故意學他講話,怪腔怪調的很好笑。
言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故意反問她。「什麼朋友?比周老師這個男朋友還重要的朋友?」
盛昭曦嗔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亂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嘶。」言錚捂着肩膀退後一步。
盛昭曦奇怪的看着他,手裏有一點濕漉漉的觸感。「你怎麼流血了?」
言錚皺眉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她想起來馮雪兒手裏的美工刀。原來他當時叫她小心是這個。她看他後來一直表現的很正常,還以為當時馮雪兒並沒有傷到他。
盛昭曦拿開他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口。一條兩寸長的劃傷,因為美工刀比較窄,不仔細看都看不太出,傷口微微滲出一點血像一條細細的紅線。但應該劃得挺深,當時馮雪兒在極度緊張的情緒下,動作比較激烈。
如果不是言錚抱住她,當時馮雪兒衝着她的臉,她現在估計已經被毀容了。
「你沒有打過架嗎?」盛昭曦知道實情後,不僅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表現出愧疚,還一臉嫌棄的抱臂看着他。
「沒有。」言錚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盛昭曦,他記憶中在家裏的她都是害羞,軟軟的,愛撒嬌的模樣。原來她在『外人』面前這麼硬氣,這樣的差別待遇反而讓言錚心裏滋生出一絲絲的甜。
「看見刀的時候,不要往上沖。你腿那麼長,一腳踢掉他手裏的刀片不就好了。」盛昭曦無語的指點這個沒有打過架的言總。
...